“你不是恨我入骨?既然你多次想死,那我就滿足你。但是,我不會親手殺你,我承諾過你的,不是麼?但你必然要死,我也會成全你……”
花溶有些哀思地看著他,彷彿“朽木不成雕也”。金兀朮被她的目光看得毛毛的,委偏言:“你甚麼意義?”
既然如此,為何還要裝出如許的目光?
“殺你?!我怎會殺你?”他淺笑起來,“你本身想想,我要殺你的機遇有多少?從劉家寺金營到疆場相逢,再到你出使金國!花溶,若要殺你,我早就殺了,為何要拖到本日?不,我不殺你,毫不會殺你……”
坐了好一會兒,他俄然伸手抱起她,一起坐在地毯上,拿了水袋,喂她喝一口水。冰冷的水滴進喉嚨,一刺激,花溶漸漸展開眼睛,這才聽得耳邊的車轔轔馬蕭蕭。
內心本來對她懷著極大的憤懣,此時,那種憤懣不知怎的,漸漸地淡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