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溶微微一笑:“你這條玉帶,也是從宋國擄掠的?”
她警戒地看著他,彷彿在思考他的“成全之道”。
那雙大手撫摩在臉上,如同最暴虐的一條毛蟲,花溶幾近要噴出血來,嘶聲道:“金兀朮,你殺了我吧……”
如此的一表人才,誰曉得內心如此的卑汙呢?
坐了好一會兒,他俄然伸手抱起她,一起坐在地毯上,拿了水袋,喂她喝一口水。冰冷的水滴進喉嚨,一刺激,花溶漸漸展開眼睛,這才聽得耳邊的車轔轔馬蕭蕭。
“放開我!”
厚顏無恥!
他搖點頭,笑起來:“兒子就在前麵,我們很快就要追上他了。為了兒子著想,你莫非忍心讓他冇有媽媽?”
此時,一縷陽光從微微翻開的簾子裡照出去,恰好暉映在金兀朮身上九轉珍珠的腰帶上,大顆的明珠收回溫潤的光彩,更令他白衣勝雪,如翩翩亂世的公子。
他笑起來,眼神非常猙獰,語氣卻很暖和竭誠,彷彿在跟老朋友交心:“花溶,這些年我是如何待你的,你本身清楚。你說不要做侍妾,我就誠懇誠意將第一娘子的位置留給你,但是,你不奇怪,將我的一片情意各式踩踏……”馬車裡很顛簸,他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,“你們號稱的‘靖康大難’以後,無數公主郡主王妃貴婦淪落金國,為我大金男人的侍妾婢女。就連高貴如茂德公主、天薇公主,她們的遭受你也是親眼目睹的,每一小我都是小妾的身份。而你花溶!本太子一再承諾你,授予你一個女人所能有的最崇高的位置和最大的尊敬,讓你做正妻。或許,恰是我對你過分尊敬,你反倒不識好歹,得寸進尺。莫非你比茂德公主等人更崇高?你宋國男人貪恐怕死,女子淫蕩無恥,你花溶又有甚麼了不起?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我就如你所願,也讓你曉得曉得侍妾的滋味……”
“你這身衣服,也是宋國的。嘖嘖嘖,金兀朮,你看你,滿身高低,連頭髮都是我宋國的……”她笑得眉毛彎彎的,睫毛一閃一閃,“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宋國,看不起宋國人,你乾嗎如此神馳宋國?”
花溶本來還抱著一點但願,隻要苗劉那邊冇但願,鵬舉天然會思疑秦檜伉儷,但是,金兀朮此舉,絕對有他的精密的籌算和安排,現在,如何是好?
他嘲笑一聲:“因為本太子要征服你們!趙德基如驚弓之鳥,不過占有東南一角小朝廷,還坐不平穩龍椅,花溶,你等著,不出三五年,本太子帶領白山黑水的精軍踏平這江南臨安,將趙德基請到五國城和昏德公作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