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檜沉吟一下:“還是謹慎為上。天薇公主畢竟曉得我們太多事情。”
盛宴散去,她和婉婉回到公主府。
“為何要送鱘魚?”
王君華有些慌了:“此事我也有耳聞,官家還把宮裡的上等靈芝都派人送給她,真要好起來,可就費事了……”王君華是馳名的潑婦,慣於欺上瞞下,但是,唯獨對花溶,內心老是生了幾分害怕,恐怕她活著返來揭了本身的老底。
秦檜仍舊不放心:“我們大金的事情,另有花溶也曉得,隻恐她回朝肇事……”
酒過三巡,隻聽得寺人通報:“官家到了……”
“也罷,既是王醫兄的診斷,想來也不會出錯,夫人不必多慮。”
“夫人饒命……老爺饒命……”
“好,明天我們就嚐嚐。”
天薇不經意地看到,除了幾位娘子,王君華竟然也替九哥斟酒――此時,幾位娘子都在談笑風生,未曾重視,她卻那麼較著地看到九哥重重地捏了一把王君華的手,而王君華,也順勢酒醉的模樣,悄悄將手放在他的腿上,然後才放開。
王君華一聽,麵色就變了:“老賊,那如何辦?”
莫非九哥也跟這淫婦私通?
“怕甚麼,她怯懦怕事,敢說甚麼?”
“為甚麼送鱸魚?”
婉婉也鎮靜起來:“總要嚐嚐,不能讓這對狗男女就此放肆下去……”
天薇這是第一次聽到花溶和九哥的乾係,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:“嶽夫人既是多次為九哥出世入死,她的話九哥尚且不聽,何況我們……”
秦檜任職後,一些報酬皋牢他,就送來很多東西。天薇和婉婉相視一眼,均在心底嘲笑。這不成一世的王君華,看來,秦檜遭到九哥的寵幸,真是非同普通啊。
秦檜從速出來,他趁老婆不再,和侍女廝混,嚇出一身盜汗,倉猝說:“夫人返來了?明天宮裡環境如何?”
王君華卻笑著說:“這就是鱘魚啊,前幾天有仆人送來幾十條這類魚,自家伉儷還未食用,恰好帶來貢獻各位娘子和公主……”
天薇謝恩,世人齊聲又恭維天薇一番,然後輪番向天薇和官家敬酒。
“這又如何?”
“是。”
王君華怒道:“我如何了?”
此時,已快天亮了,二人都殊無睡意,隻感覺非常苦悶。
“你少灌迷魂湯。來人,將這狐媚子拉下去重打100板。”
曾多少時,二人都是無憂無慮的少女,不知稼穡艱钜,不知人間痛苦,更未曾議論過任何政治上的東西。此時,卻第一次墮入了龐大的旋渦,明白置身的環境,真真正恰是“錦衣玉食的大監獄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