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秦大王不睬她,厲聲說:“這孩子是四太子的兒子?”
“誰耐煩殺你這小屁孩?你且在此好好呆著,自家隻問四太子取一件東西。四太子一送來,就送你們歸去……也罷,你快去弄點藥,奉侍你家小公子……”
當下,馬蘇和秦大王齊脫手,將耶律觀音的房間翻得亂七八糟,卻連靈芝的影子也看不到。四太子府雖不很大,但要滿屋子地自行尋覓這株靈芝,明顯不成行。二人打暈了幾名侍女,又悄悄暗藏到四太子的書房一陣亂翻,卻還是不得其所。
陸文龍已經病了三兩日也不好,金兀朮這些日子又每天在內裡議事,乃至徹夜不歸。乳孃藏著一把草藥,但被耶律觀音每天盯著,底子不敢替孩子煎服。
為免於人多失手,他隻帶了馬蘇,留下劉武和紮合策應,二人趁著夜黑風高,這一晚,直闖四太子府。
四太子附庸風雅,漢語說得隧道,他的兒子能說漢語也不希奇。秦大王不料一上門竟然碰到金兀朮的兒子,大喜,當即抱了小孩兒,小孩兒暈沉沉地,早已睡疇昔,倒也不吵不鬨,秦大王挾起就走,乳孃卻跪下哭喊:“小公子早已抱病了,大爺,你們饒了他吧……”
乳孃大喜,忙叩首伸謝。
他也說的隧道漢話,乳孃一驚,昂首看他,先問:“豪傑,您是漢人?奴也是漢人……是靖康大難時,滅亡金國的……”
馬蘇打量半晌,也說:“這孩兒風神漂亮,絕非女真人種。”
小孩兒竟然應一聲。然後揉揉迷含混糊的眼睛,並不怕他,隻問:“阿爹呢?阿爹呢?”
“金兀朮待你們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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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,馬蘇也很焦急,他們帶著的金銀,因為賄賂狼主的醫官,打通各種情麵乾係,早已耗去大半,現在到了四太子府,固然不如皇宮那麼森嚴,但要打通樞紐,還是得拉攏那些上至管家,下至仆人。也是以,身上金銀,已到了山窮水儘之步,並且上京不比燕京,在靈芝未到手之前,他們底子不敢大範圍擄掠,怕透露身份。有錢能使鬼推磨,五錢難倒豪傑漢,即使是巧舌令色,八麵小巧的馬蘇,精通金國風景情麵,無錢,也不能耐久呆下去了。
這一句,已經美滿是漢話了。
“她日日在府邸作威作福,自家又壞了四太子的骨肉,是以四太子對她千依百順。不幸我這小公子,生母早喪,若在四太子府,遲早會被耶律娘子整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