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聲笑:“哈哈哈,好舒暢,四弟,你要不要來嚐嚐?”
花溶拍開他的手,正色道:“金兀朮,男女授受不親,請自重。”
他喝得歡暢,連續喝了兩大瓢。扔下瓢:“四弟,我先歸去歇歇。”
他手裡拿著一朵弓足花,見她神態專注,悄悄走到她門口,伸手,將蓮花插在她的髮髻上。
遠遠地,他們見到劈麵熟起一堆火,不一會兒,火光裡傳來一陣馬的慘嘶聲。
花溶甚是感到驚奇,隻聽茂德公主說:“我客歲六月隨二太子去避暑,方知大金禮俗與中原差異,男女君臣一同在河中沐浴,都無顧忌。官方如此,宮廷如此,就連狼主的寵妃也是如許,大師不覺得意。”
本來,女真將士已經牽著大量的馬、驢、駱駝等坐騎來到河岸飲水放牧,河邊人聲和牲口的各種哞哞的叫聲交叉在一起,遠途散落大量的馬糞、牛糞。
在河的對岸,越來越深的夜色下,三人坐在新草和一人多高的野花莖稈裡,呼吸著草原上初夏的香氣。
本來如此。
宗望一走,金兀朮也感覺酷熱,令人從柳蔭處打了兩桶那種涼水來,正衝要刷,卻見花溶從劈麵走來。
他恨恨地折斷一支野花:“死丫頭,放著自在安閒的日子不過,要來這裡落入金兀朮的魔掌,真是死了該死。還覺得趙德基信賴你,趙德基這是害你。隻怕老子不殺你們,你和嶽鵬舉這對蠢蛋,遲早也要死在趙德基和金兀朮手裡……”
花溶隨她出去,但是,此時,河邊已非剛纔風景。
“好。”
“哈哈,二哥說得是。”
此時,方是中午,太陽火辣辣地照在頭頂。牲口隻是飲水,而女真的兵士們懼熱,一個個脫了衣服,就裸身下水沐浴。
宗望這時已經洗了澡,感覺奇渴,就又拿了一大瓢涼水喝起來。這些水,都是親兵從河岸的柳蔭深處打來的,非常冰冷,喝下去,非常風涼。
金兀朮看看頭頂的太陽,笑道:“明天太陽大,是太熱了……”
金兀朮怒道:“滾你的甚麼狗屁禮節,這是大金,不是大宋!”
每日馳驅,大量活動後,卻一頭冰冷的水灌下去,莫非不會抱病麼?女真人都如許?
卻說宗望回到本身的帳篷躺下,不到半個時候,就感覺渾身不對勁,建議燒來。
她看看金兀朮的傷痕,還是說:“你受傷了,用涼水沐浴,會發熱的。”
“明天會商的議題是放不放昏德公……”
花溶深思著他話裡的至心冒充,他卻拉了花溶:“我帶你去看草原風景,悶在這內裡好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