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兀朮的府邸。
花溶考慮一下,才又說:“我的意義是,這個……你,能不能不要跟她做真正的伉儷?也就是說,你不能進她的房間……”
貳內心驚駭,又明白她是因為邢皇後之死才如許,模糊明白,恰是女真人歡樂鼓勵的那場滅宋戰役,才導致瞭如許的悲劇。
花溶再也忍不住,伏在她身上嚎啕大哭。
她並不曉得四太子今晚會宴請誰,但看四太子慎重其事地叮嚀,便涓滴也不敢怠慢。她不知從何時起,早已對金兀朮斷念塌地,哪怕是他叫她跪下舔他的腳指,也會毫不躊躇地甘之如飴。
剛一入夜,便張燈結綵,彷彿在辦一場喪事。
隻見前麵,一個倒吊著的身影閒逛,本來,邢皇後竟然扯破床上薄毯,吊頸他殺了。
她淡淡地,甚麼也冇有說,前麵,張弦等人等著她,一見她出來,三人就往前走了。
四太子宴客,本身也是座上賓了?
花溶見她倦怠,扶起她:“娘娘,你可稍作歇息,請放寬解,統統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邢皇後的屍身第二天就被埋葬了,雖是紮合出麵,卻遵循漢人的民風,他服從花溶的叮嚀,找了一匹生絹替邢皇後裹身,入土安葬。
花溶鬆一口氣,又拿出一塊銀子給他:“紮合,多謝你,今後,我再替你娶一個好女子。”
而衣櫃裡,滿是從開封的戰利品裡拿出來的整箱整箱的綾羅繡衣。這些衣服全數出自宮廷,是皇後貴妃的新衣,就連王君華為狀元妻,之前也未曾見過如此精彩華貴的衣服。
過得一會兒,暗處,張弦和劉淇等人走來,急倉促道:“皇後孃娘到了冇有?”
剛坐下,卻見一個一身羅襦的女子款款出去,身形豐盈,長臉娟秀,形如遼國寺廟裡的觀音,恰是號稱第一美女的耶律觀音。
花溶停下腳步。
她又驚又喜,連聲說:“四太子的高朋,奴毫不敢怠慢。”
紮合一句話也不敢多說,隻怔怔地縮回擊,再也不敢碰她。
貳內心一陣慌亂,又小聲道:“小哥兒,你要去那裡?”
喪事結束,已是傍晚,幫手的女真人都已散去。
過得一個時候,紮合纔拿了一大包東西從內裡返來,滿是熟的牛羊肉,以及一大壺滾燙的馬奶茶。
花溶冇有理他,走到門邊,用力吹了一聲口哨。
莫非是耶律觀音?
邢皇後臨死之前,連女真人的毯子都不肯意蓋,又怎甘心讓女真的男人替她下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