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甚麼?”
宗翰的宴請,會有甚麼好果子?
金兀朮為人高傲,加上有張弦等人在身邊,諒他也不至於隨便用強。並且他又跟宗翰派係鬥爭短長,花溶乃至敏感地發覺到,這兩邊派係鬥爭的成果,或許立即便能夠判定出宋俘有無“南歸”的但願。
世人當即施禮:“四太子……”
暮色漸漸來臨,落日的餘暉灑滿了這片荒涼的駐軍大營。
金兀朮對勁地看著她臉上的錯愕,“你猜,宇文虛中是牧羊的蘇武還是芸芸降臣的一員?”
花溶衡量一下,公然不再張揚,隻向張弦使個眼色。張弦會心,立即走出去,宇文虛中正在四周尋覓花溶,宗翰指明要見她,不去可交不了差。
多聰明的人兒啊!
他嘲笑一聲:“你是真蠢還是裝蠢?宗翰會放過你?”
“為甚麼?”
“先躲在這裡,看明日有冇有宇文大人一行的動靜。”
花溶擔憂也是若此,正沉吟間,隻聽張弦抗聲道:“四太子,我等是大宋使節團,金國有任務包管嶽夫人的安然!”
這是在球場中間的連綴帳篷,滿是女真貴族的遊樂棲息處。此次“射柳節”才方纔開端,接下來,另有兩三天的擊球、跑馬等文娛項目。
宇文虛入耳得是四太子,誰都不敢獲咎,金軍不見花溶,隻得先帶了宇文虛中去交差。
他大笑的聲音消逝,張弦和劉淇等人纔出去,嚴峻地盯著花溶:“嶽夫人,現在我們該如何辦?”
“構和?”金兀朮縱聲大笑,“花溶,你真覺得你宋國有甚麼構和的籌馬?就阿誰戔戔嶽鵬舉?他即使博得一場海戰,但陸地上呢?你宋國陸地上有幾個名將足以抵當?就憑一個嶽鵬舉就想來構和?”
金兀朮悶悶地,掉頭就走。
翻開,內裡是兩本南朝的詩集,一本蘇東坡的,一本王安石的。
花溶判定地點點頭:“好,既是如此,就多謝四太子體貼。張弦,劉淇,你二人且隨我前去。”
來了這麼久,宗翰終究肯訪問了。
他沉默一下,忽道:“實在,你不消謝我……”
花溶站在一角,正思慮著該如何應對,俄然一隻手被抓住,拖了就走。
金兀朮怒道:“你是誰?”
門外,金兀朮哈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來:“花溶,此處是等閒來得去不得,你可要謹慎在乎,不要被大太子抓去了……哈哈哈啊……”
金兀朮冷冷地看一眼他:“如何,耶律大人不肯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