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戍其養父,在船司中很有聲望之人。一次出海返來之時,於船稅之事與官吏起了衝突。五次三番以後,他不肯忍氣吞聲,乾脆殺了本地吏目。領著一幫兄弟,於本地龍王廟,號令叛逆,自封“鐵船軍”,誓要顛覆贓官貪吏。

唐遇獲得稟報,從後堂趕來之時,瞧見兩人正扳談甚歡。他看清這五夫人還是笑意盈盈的麵孔,心內悄悄一個“格登”,便曉得怕是承平不了。

江州府,本日卻更加熱烈。現在這堂中所坐之人,惹得兩旁吏役非常魂不守舍。早便聽聞刺史府五夫人生的纖腰嫋娜,檀口輕巧,眉似初春柳葉,臉如三月桃花,猶得刺史愛好。現在一見,確切勾人的很。

聽之為親善的建議,恐怕卻也是怕她留於江州,會再與高詢膠葛不清。白桑未作回聲,微動了動唇,抬了眼,又輕聲問道:

江懷兩州相鄰,皆位於元國之南。懷州北部土資瘠薄,南臨海疆之地,卻也有幾個富庶小縣。此地百姓世代多以捕魚為生,倚海而生,靠海而興。

“鐵船軍”既出,一時引得本地百姓呼聲無數,步隊亦日漸強大。處所暴/亂,刺史上報朝廷,秦厲立馬派齊將軍帶兵彈壓。那些漁民大多初出茅廬,手無寸鐵,僅憑一腔熱血,也很快便被製壓下來。不知是齊軍心軟,又許是新皇眼中無忌,竟並未對叛逆兵趕儘撲滅,留何戍等一行人,死裡逃生。

白桑牽緊弟弟的手,回過甚,淺淺一笑,模樣反倒比她更淡然幾分:“放心,我已做了籌算。”

唐府本日大門敞開,外頭瞧去,卻冷僻還是。

“她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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