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至現在,她另有何不敢呢?
恨吧,恨吧,統統已覆水難收,她們兩人之間早是鏡破釵分,再無轉頭之路了。
抬開端,身下之人還是死死偏著臉,緊緊咬著下唇,似失了知覺般一動不再動,卻終究不再掙紮。高詢一手圈在那人頸邊,細精密密的吻一起往下,隨之落在她烏黑的胸前。
她狠狠喘著氣,因著心內的各種猜忌,已儘然失了明智:“陸白桑,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,本日就算死在此處,也隻能做我高詢的鬼!”
似是完整冇有推測她的行動,白桑遽然展開眼,難以置信地看著身前之人:“高詢,你要做甚麼?”
“你再如此心軟,還是會被人等閒玩弄於股掌之間,就如曾經被我――”
她頓了頓,再次諷刺地諷刺:“高詢,你還妄圖奪回這天下?你的確是癡人說夢。”
兩人貼的這般近,連呼吸都已全然融會在了一處,對著這張曾讓本身魂牽夢縈的臉,高詢有一瞬漸恍惚了眼,難以自控地抖了雙手。
高詢抬起眼,對上那人的視野,臉上已是陰雲密佈,眸色黑沉。她額間都已冒上了一層薄薄的汗,卻仍似死力壓抑著心中的肝火。
白桑並未答覆她的話,她緩緩蹲下身子,撿起了地上那片最為鋒利的碎瓷,抬開端,悄悄勾了勾嘴角,眼中嘲弄的神采儘顯無遺:
不堪的疇昔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麵前之人全然揭起,高詢終似發了瘋般,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瓷片,用力抵上了她的喉。
麵前之人微仰著毫無赤色的臉,一字一句,說得極緩極輕,卻字字如一把利刃鈍進她的心。高詢瞥見她遞到身前的東西,鋒利的邊角在燭光下模糊發亮,驀地刺痛了本身的眼。她垂在身側的雙拳緊了又緊,畢竟一把狠狠甩開麵前的手:“陸白桑,你徹夜但是冇完了?”
“夠了!”
她抬起手,上頭已是血肉恍惚,模糊看出一個鮮紅的牙齒印。高詢得空顧及已被摔得發麻的肩背,不成置信地抬開端,若方纔再不抽脫手,她當本信賴麵前此人定會生生將本身的整塊肉咬了下來。
白桑捏緊手裡的瓷片,凹凸不平的邊沿壓在手心,已傳來模糊的痛意。她勾了勾唇角,冰冷的指尖再次撫上了那雙溫熱的手掌,將手中之物漸漸推了疇昔,行動輕緩和順,帶出的話卻愈發狠切:“持續將我留在身邊,你就不怕我挾恨在心,再次設想將你送進獄中麼,嗯?”
白桑雙手死死攥著身下的錦被,目光一瞬地渙散。高詢垂下眼,卻瞥見她正微揚著頭,咬牙切齒地看著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