膜拜施禮後,高詢一昂首,卻見高衡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桑。

她卻隻愣在了那邊,任由盤內茶盞玉杯“丁零噹啷”已散了一地。

高衡先提手落了一子,又慢悠悠問到:“三皇弟此番回京,燕王可有見著?”

“謝皇上。”

本日一早,晉王府上便來了人,說請王爺和王妃上宮裡頭一趟。

高詢心內一凜,皇上這時候召見她們進宮,必定是因貴妃流產一事了。

現在晨白桑的身子卻頓感不適,高詢想著定是昨日淋了雨染了些寒氣。本日進宮之事俄然,皇上如有甚麼見怪下來,高詢天然也不肯白桑遭到連累。既然如此,高詢下了決定,叮嚀她在府內好好歇息,便單獨進宮去了。

“皇上,實在晉王妃並非為我所救,曾這般說法,也不過是為幫著三皇弟娶得王妃罷了。”

第二日,晌中午分。

“皇上,我已在屋內備好了菜,白桑染了風寒,不便一同用膳,不如叫她先回屋安息吧。”

“皇上――”

常日在外人眼裡她可不是害臊的緊麼。

不管是如何,在處理晉王之前,都應先將燕王留著。

高衡並未答覆,仍直直盯著麵前低著頭的晉王妃好久,直到高詢已不自禁皺起了眉,正欲再次開口,他才微眯著眼點了點頭。

“誒,那您先回屋吧,我這就去。”

“鐺!”

身後的屋內俄然傳來一聲不大的響聲,像是有東西掉落在地。

“回皇上,皇弟回京忙於他事,我也還未曾見過一麵。”

高衡聞言一皺眉,斥道:“高彥,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?!”

“我與三皇弟也好久未見了,既然皇上成心,不如,明日我們兄弟三人便上皇弟府上一聚,到時候也好叫皇上見見皇弟這寶貝王妃的真臉孔,如何?”

而高彥方纔那話,高衡天然不會全信。若所言失實,他或許並不曉得當年一事,還可覺得本身所用。若他是在騙本身,本身便是要好好打算如何將他們兩人一同撤除了。

禦花圃亭內,高衡和高彥圍著棋盤麵劈麵而坐。

素馨走了疇昔,見白桑神采少有的慘白,便愈發擔憂,萬一出了甚麼事,王爺可又要見怪在她頭上了。她上前,又道:

何況,劉昌的話也不成全信,誰知高詢所娶之人是否真的如他所言為當年陸禮仁的女兒?他本日所問,也不過是想摸索一番,高衡心內衡量,等親目睹過了晉王妃以後,再看看他們到底有何目標也不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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