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宴散後兩人回了屋,高詢便忍不住拉了她的臂問道:

“白桑,你為何要收下那四個女人留在府中?”

說著便解了高詢的發冠,三千青絲垂落下來,頓時襯得身前人堅固的五官都溫和了起來。白桑執起鏡前的玉梳,抬手重撫上她柔嫩的髮絲,用梳子將她些許膠葛的髮結一一梳順。而後便擱下玉梳,為高詢編起了髮髻。

“好了。”白桑最後將一支胡蝶簪插入她的發間,輕拍了拍她的後腦,兩人一同抬眼望向鏡中。

不會?看來是本王教得還不敷詳確了!

高詢雖對樂律不大精通,卻不得不感慨方纔四人的舞曲確切惹人入勝,等閒勾起了大家的無儘遐想,令她竟也不自發地沉浸此中。

高詢說出的話讓身下人麵上更是一陣發燙。

“劉大人故意了,白桑在此替王爺謝過劉大人。”

高詢倒是一怔,微皺著眉看著身邊人幾句話便如此天然地替本身收下了這份禮。對著麵前朝本身很有深意地擠眉兌眼的劉知府,張了口欲再說甚麼,卻被一雙柔荑撫上了手。

高詢心想,目光掃過操琴的黃衣女子。

“是是,我曉得也信賴你不會娶其他女人。”白桑唇邊帶了模糊笑意,似在安撫著鬨了脾氣的小孩子:“可也冇說,收了她們就必須讓她們做王爺您的女人阿?”

望著麵前苦了臉的人,白桑收了笑,拉了她的手將她帶到銅鏡前坐下,站在身後貼著她和順道:“彆急,可還未打扮呢。”

“嗯?脫了何為?”

端倪沉寂的模樣,模糊間竟與白桑有幾分類似,高詢不免多看了幾眼。

白桑被她這風趣的模樣逗地噗嗤一笑,搭上高詢現下這一身彆扭的打扮,更是讓她樂得一雙清眸都似新月般彎了起來。

世人隻道這位知府大人可真是會拍馬屁。在場的人很多官員早已認出,這四位女人但是入春樓裡可貴聞名的四名藝伎。拿蕭的叫/春雁,獻舞的叫夏月,操琴的叫秋盈,抱著琵琶的叫冬晴。常日裡淺顯人如果想聽她們獻上一曲都難,更彆提有幸將這四人請到同一處。看模樣劉大人本日果然是用儘財力,盤算主張討了王爺的歡心了。

高詢縮了縮脖子,對上那雙直勾勾看著本身的幽深的眸子半晌,終是垂下腦袋,乖乖伸出了左手。

在場的各位官爺們皆是看直了眼。

“我想,這些女子如果在青樓裡,也終逃不過被賣給彆人的運氣。倒不如便讓她們留在這府中,總好過在樓裡整日獻舞賣笑。阿詢,你說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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