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瑾恍然大悟,“莫非是公主另有籌算了?”
天錦澀然,佯怒道:“好你個朱瑾,長本領了,連本宮也敢打趣!”
朱瑾再不敢猖獗。哪怕她打心眼裡,還是感覺劉裕配不上公主,但公主既然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,衝犯他便劃一於衝犯公主。
朱瑾理所當然答道:“他一個得誌的窮漢又有甚麼可查的。”
聽了動靜,朱瑾高興得鼓掌稱快。
天錦神采不善地掃了她一眼,“不成無禮。”
她說這話時,天錦正教唆著關三爺給院中的幾株虞美人花翻土施肥,好叫它們長得更茁壯些。
天錦:“我因他生的交誼天然也不是假的。”
“錦公主。”
飯後,天錦令朱瑾出門去買了些祭奠用的東西。
桓玄微哂,目光看向祭台。祭台的燭火,被風吹著輕擺,未燒儘的冥紙冒著幾縷青煙,裊裊上升。
天錦卻就此打住。她與桓玄是舊識不假,卻非厚交。白日裡他決計在劉裕麵前提及,天錦便知他是有求於她。
天錦順著他的目光轉回身,苦笑:“真叫你看了場笑話。”
朱瑾笑嘻嘻衝她扮了個鬼臉,一遛煙躲到了關三爺身後。古靈精怪的模樣,惹得關三爺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她的話讓朱瑾渾身一震,覺得她接下來便會有所叮嚀,正滿懷欣喜的等候。
天錦樂見他插話,眉眼一彎,“總要有人帶頭造勢不是嗎?王恭是老天子的舅兄,由他來帶這個頭,再好不過。”
她幾近都想奉告他,他若想,她便幫他一幫,又有何難。隻是,他既然不肯同她說,她也隻能全當不知。
翌日,天錦公然說話算話,派了沐傾城護送桓玄回荊州。臨行前又特地交代她,想體例留在荊州,需求的時候助桓玄奪權,留意各方權勢。
天錦聞聲回身,見桓玄從屋中走出來,笑道:“這處所粗陋,你怕是睡不風俗吧。”
“司馬老賊這回可有得受了,該!”
“公主恕罪,部屬再不敢對駙馬不敬。”
朱瑾見兩人話舊,見機地拉著沐傾城退去。
他不再詰問,歎道:“我被謝石困在壽陽有些光陰了,也不知荊州現在是甚麼景象。”
她這話答得甚妙,讓人找不到錯處。即使她對劉裕交誼不假,怕也是在她隻是天錦的時候吧。若身上擔上一份尊榮,如許的交誼便也不再純碎了。
朱瑾不信,“他若無用,如何能入公主的眼?”
“部屬必不辱任務。”
天錦拍了鼓掌上泥土,不覺得然道:“王恭成不氣侯,你不必對他抱有太大的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