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折騰下來,天氣已晚,等她們踏進禦花圃的時候,天已經全黑了。

天子的寢殿,非常寬廣,擺件安插也都用經心機。隻是傍晚的一場歌舞散去,殘留的現場還在。案幾,地毯都撒了酒水,生果滿地,酒味撲鼻。

“阿鸞,我也是人,也有冇法掌控,始料未及的時候。”

未幾時,內裡歌舞停了。殿門被開啟,精美打扮的舞伶或抱或捧著樂器魚貫而出。

潘夢鸞聽到他聲音裡隱有不悅,趕緊道:“天氣已經不早了,既然已經安息了,陛下做甚麼還要去禦花圃?不如明日嬪妾再陪您去逛逛?”

“東西就藏在龍榻下。”

天錦搖點頭,“那魔玉血蓮今晚就要。”

隻是眼下看到天錦這般安閒淡定,潘夢鸞內心又有些不肯定了。難不成這實在隻是錦公主的對敵之策?

冇了錦公主,他們如許的人,又該何去何從?

待小廚房裡呈上一盅燕窩,她便扭著腰肢,在宮婢的簇擁之下,精確地朝著晉帝地點的位置而去。

說罷,她便站起家來,“來人。”

潘夢鸞思忖一番,“如此今晚隻怕要委曲公主做一回宮女了。”

她被推得越高,任務就越重。好久之前,潘夢鸞就感覺天錦雖有公主之尊,可身上承載的東西卻太多了,總會有不堪重負的那天。

或多或少,還是會聽到此許的。

潘夢鸞身上裹著簡便的紗幔,窈窕的身姿若隱若顯。透著衣領,她烏黑的肌膚上有著幾道淤青。

起碼,天錦這會兒的神采忽青忽白,變幻莫測。

晉帝一臉陰雲,雖有不悅,卻架不住她似水柔情纏了上來。

夜還長,也不知站了多久。身前的兩個婢女都快站不住了,兩人的身子在夜色下微微打著顫。天子寵幸嬪妃,宮殿四周的侍衛,便早早避開了數丈遠。

今晚張朱紫格外賣力,渾身的招數都用上了,引得晉帝龍心大悅,非常暢快淋漓。但是他倒底不再年青了,哪怕再好的興趣,到了前麵倒是力不從心。

潘夢鸞:“不錯,唯今之計,隻能待老天子招我去入寢。趁著防備鬆弛的時候,纔有機遇到手。隻是……自從聽聞公主出事,部屬已經好久冇有了出入過老天子的寢宮了。”

這番話她說的風輕雲淡,潘夢鸞內心卻已掀起了驚濤駭浪。哪怕當時從晉帝那邊獲得大錦軍敗北的動靜,也遠遠冇有聽到天錦親口承認讓她震驚。

說是安排,對寵妃潘朱紫而言,不過就是幾句話的工夫。潘夢鸞固然已有一段光陰未曾侍寢,老天子對她寵嬖卻涓滴不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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