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列人馬在夜色中銷聲匿跡。
劉裕頓時哭笑不得。
城中一隊衛兵高舉著火把,橫馬過街。一襲黑衣的謝琰腰掛長劍,火把映出他半邊側臉,出奇的冷峻。
黑暗中有人應了一聲,隨後就跳出兩道黑影,悄無聲氣地追上去。
劉裕非常君子側過身去。
“我一個大男人如何能讓個小娘子揹著走,傳出去我這一世賢明可就毀了。”劉裕又是一哂,倒不是真感覺有多難為情,“何況,就你這小身板,能背得動我麼?”
天錦披上以後,才發明他外衫的半塊衣襬已經被斬斷了,上麵還帶著血跡。
劉裕被她的行動驚到,趕緊按住,“你這小丫頭,如何說了不聽呢,本就跟你不相乾,從速分開!”
天錦先是被他驚住,現下又被他語氣裡的調侃弄得哭笑不得。
一群高舉火把的大漢毫無發覺,陣容不減,一湧而過。
“我看小娘子身子薄弱,我這身固然也濕了,好歹還能蔽體,快披上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天錦一怔,經他這麼一提示才重視到本身春光乍泄,臉上“騰”地就紅透了。
“你的腿在流血,需求從速措置,我揹你走吧。你放心,我必然背得動。”
到底是甚麼樣的人家,竟然養出了這麼不諳世事的女人。
“本來是劉家裕郎,你的傷嚴不嚴峻?既然為了逃命,便分歧適在此逗留,你還能走嗎?”
眼下這護城河四周埋伏了很多人,就等著天龍幫那幫人自投就逮。如果他現在跟她去了醫館,豈不是要功虧一簣?
天錦低頭去看他的腿,憂心忡忡,“是我害你受了傷,不如我揹你走吧。”
男人微微一哂,“鄙人若說是為了逃命,不知小娘子信否?”
真是個傻女人,傻得敬愛。
天錦冇聽出他話裡有話,點頭道:“我揹你走。”
謝琰高坐在馬背上,眉頭俄然蹙起,“滅火,埋冇!”
幸虧男人發覺不對,又及時將她拉了返來,天錦才免除一次與空中的“肌膚之親”。
天錦:“……”
“多,多謝……”
“城門早就關了,她出不了城,必定會沿著水路逃竄……快追!”
劉裕:“……”他現在信了,她是真能背動他。
謝琰沉吟了一瞬,“靜觀其變,乘機而動吧。”
這晚必定是個無眠之夜。
謝琰筆挺地坐在馬背上,俄然開口,“這些人不像是混跡官方地痞惡棍,派人跟上去看看,前麵產生了何事。”
跟著一聲高呼,撲滅燒光呈現在世人視野當中,謝琰麵無神采地盯著那行越來越近的人。見他冇有唆使,部下便持續藏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