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將手垂在膝蓋一側,手裡不斷地撥動著念珠,“去吧。”魏氏冇有聽清,歪著身子麵對著老夫人,“母親是說……”她拉長腔調,等著老夫人接下來的話。魏氏微微抬開端,眼中閃過一絲躊躇,她雙手放在膝上,不安地揉了揉手指。
魏氏聞言略怔住,她不明白老夫報酬何這般說。國公府危急固然消弭,可京中因為堤壩一案,大半官員受罰,數十個五品之上的官員被撤職放逐,更遑論因為此事人頭落地的人數不堪數。這般多事之秋,不該低調行事嗎?
加上她受身份所限。雖說她出身侯府,祖母還是先皇的親姑姑,和皇室沾親帶故。可魏氏母族當時已經式微,其父獨一侯爵之名,在朝中掛著閒散之職。若非當時勢勢,如許出身的魏氏就算有望嫁到祁國公府如許欣欣茂發的人家,也不成能嫁給褚澤這個國公府世子。
她嫁入國公府的時候,正值祁國公府興旺生長的起步階段,老國公時任太子太傅,官拜吏部侍郎。她嫁進門冇幾年,先帝駕崩,太子即位,老國公作為太傅更加水漲船高,榮升帝師,升遷至中書省任中書令,成了名副實在的當朝宰相。
不過這點也怪不得魏氏。
魏氏坐在老夫人右邊,麵露難色,她不由皺起了眉頭,手裡的繡花手帕不竭地在指尖間翻動著。
京中襄陽侯府派人下了帖子,說是三今後在郊野莊子長停止蹴鞠大會,特地聘請國公府的女孩子們前去。帖子送到魏氏手中,她卻一時拿不定主張,趁著存候時找老夫人問起主張。
“我說,去吧。”老夫人的聲音平和而果斷,她悄悄地撥動動手中的念珠,“現在國公府危急處理,正該帶著孩子們出去放鬆放鬆。襄陽侯府與我們也算沾親帶故,襄陽侯夫人又是個愛給人籌措婚事的熱情腸,咱家五丫頭六丫頭年事都到了,該是相看人家的時候了。在蹴鞠會上,正都雅看有冇有適齡的青年才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