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十幾年國公府在京中一向是極其光輝鼎盛的存在。
老夫人將手垂在膝蓋一側,手裡不斷地撥動著念珠,“去吧。”魏氏冇有聽清,歪著身子麵對著老夫人,“母親是說……”她拉長腔調,等著老夫人接下來的話。魏氏微微抬開端,眼中閃過一絲躊躇,她雙手放在膝上,不安地揉了揉手指。
老夫人溫暖地笑著,“你這孩子想左了。”
先皇不似今上這般寬仁,先皇多疑,昔年先皇期間,朝堂官員不似現在這般安閒。朝中大臣每日謹小慎微,恐怕一不謹慎引得先皇猜忌,而致百口命喪鬼域。就連當時的官眷,每民氣中多少都對朝堂之事有所警悟,像老夫人現在對朝堂局勢看得這般穩,恰是當時候曆練的成果。
魏氏聞言略怔住,她不明白老夫報酬何這般說。國公府危急固然消弭,可京中因為堤壩一案,大半官員受罰,數十個五品之上的官員被撤職放逐,更遑論因為此事人頭落地的人數不堪數。這般多事之秋,不該低調行事嗎?
老夫人含笑看著她,見她皺眉深思,乾脆出言指導,“先前我叫你們低調行事,是因為國公府被連累,出息不明。可現在國公府事了,賢人給你三弟升姑息是在變相安撫闔府高低。賢人之恩,我們需得戴德戴德。”
三年前老國公駕鶴西去,國公府雖沉寂了三年,可也是安穩度日,直到本年褚澤兄弟幾人起複,在朝堂還未大展技藝,百口先被圈禁月餘。直到前些日子賢人親身下旨打仗圈禁,皇後降下恩賞,又將褚湛升遷為吏部尚書。現在一門兩尚書,在京中也算是一段嘉話。可她的內心仍因為國公府被圈禁一事弄得心不足悸,老是冇有底氣應對朝中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