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感覺謹慎起見,還是要再摸索李陌一下。“你不便利直言這東西的來源,叫我如何信賴你送來這東西的真偽?萬一你是故意人送來,用心叫我坑害手足的,又該如何?”
固然三皇子從守門寺人那邊得知李陌手持鳳凰令牌時,已經猜出李陌是奉誰的號令前來,可聽到“滎陽郡”三個字他還是冇忍住內心的衝動和高興。他阿誰向來要求峻厲、一走數月冇有一點動靜的母後,終究想起他這個做兒子的了嗎?那她白叟家千裡迢迢派人送的東西,又會是甚麼呢?
皇後身在皇城寺,滎陽郡能夠說是在她眼皮子底下,她能輕而易舉地發覺到滎陽郡的風吹草動。以是,堤壩坍塌後,皇後第一時候鎖定了真凶,並且查出一係列藏在幕後貪汙的官員。她把這些事編成話本子在京中歌頌,一是為了勾引大皇子,讓他忙中出錯暴露更多馬腳。二是為了提示三皇子,讓他趁這個機遇一舉擊敗大皇子。
想到這類能夠,三皇子的心俄然怦直跳起來,伴著激烈、難以忽視的心跳聲,他一手捧著冊子,另一隻手謹慎翼翼地翻開。隻粗粗看了頭一頁的內容,他的心底已經不是簡樸狂跳的程度了。這冊子的內容,叫貳心底的那片海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褚昭然當時笑對勁味深長,她說:“隻要冇有明說,統統都是三皇子本身的猜想,他猜錯了,和我有甚麼乾係?”就如許,褚昭然給三皇子下了一個套,而三皇子不負所望地鑽了出去。
想到這裡,他的眼底浮起一團笑意,他按捺住迫不及待的表情,抬手衝李陌勾了勾手指,“東西呢?拿過來!”
到時候他那位“好”兄長必然會費事纏身,今後在朝中再無翻身之地。
當初慕雲琅在得知褚昭然是想到如許的體例,死力反對褚昭然的做法,他感覺褚昭然這是在找死,抗旨偷溜出府不算,現在還要假傳皇後懿旨,這兩項罪名加起來,褚昭然就是有三頭六臂都不敷砍的!
公然是關頭證據!上麵詳細地把朝廷撥下專門修建堤壩的錢款數額、主謀貪汙的數額、乃至是貪汙後的錢款去處都一一記錄下來。內裡觸及朝中大小幾十位官員!
不對!
李陌雙手將東西遞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