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昭然人不在朝堂之上,憑著旁人的隻言片語再如何闡發也會有所疏漏。而褚澤作為禮部尚書,掌天下禮節、祭享、貢舉之政令,京中來往升遷之官員,除了吏部就是他們禮部清楚了。有他幫手闡發的話,這事就能穩妥很多。
金盞恭敬地遞了上去,褚昭然接過碗,溫熱的氣味劈麵而來,繃著的臉都放鬆下來,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裡,溫馨滿足的感受刹時囊括滿身,眼中閃過一絲滿足的光芒。
“可你這是把我們國公府往皇背工裡送!”褚澤痛心疾首道。
“縣主,我去小廚房盯著他們拿的。這些都是金盞姐姐提早叮嚀膳房做的,滿是您常日愛吃的。”銀花笑嘻嘻邀功道。
俄然,一顆圓潤的飛蝗石被砸到她的腳下。
這一口,不止叫饑餓的她規複一絲體力,也叫在內裡流落一個月的她味蕾有了很大的滿足安撫。她這一個月最大的感慨就是對國公府的廚子有了新的認知——他們的技術真的比內裡酒樓的好了太多,她這一個月在內裡吃的東西隻能說是處理溫飽題目。
“你接著說吧!”
褚澤聽後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眼中閃過一絲放心。可冇等他懸著的心完整放下來,褚昭然話鋒一轉彌補道:“不過這些證據,我曾拿給皇後孃娘看過,憑她的本領,看出這些應當並不是甚麼難事。”
褚昭然嗯了一聲,一口氣把一碗都吃了下去。這才叮嚀道:“叫人籌辦些水,等會兒我用過晚膳要沐浴。”
見她神采變好了很多,金盞這纔開端彙報:“晚膳前國公夫人把內裡的粗使丫環仆婦都遣了返來。”
“你伯父謹慎。”魏氏見她一臉猜疑地看著本身,猜到褚昭然的心機,言簡意賅道。
褚昭然邁步走進房間,對著屋裡的丫環道:“去膳房幫我弄些吃食。”
褚昭然慎重點頭。
他緩緩坐下,冇有再辯論。不久前,他曾想著從龍之功,麵對大皇子和三皇子同時拉攏而躊躇不決。若真如褚昭然猜想那樣,堤壩案的幕後主使是大皇子。想來這事一定冇有大皇子用心針對國公府的能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