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比及他們回京,朝臣便有了說辭,今後皇後再想安排內官參與朝政,便會被人拿此事堵歸去。
京中人才濟濟,跟從家中長輩讀書學習的女子並非她褚昭然一人。會營建的女子或許難尋,可我朝人丁浩繁,隻要肯花心機,必然能尋得一二擁戴皇後要求之人。她褚昭然疇昔頂著“怕死鬼”的名號,除了一張美豔的麵貌,和一張會討長輩歡心的嘴巴,實在冇有第三樣揭示出來的本領。
她所謂的冇有順手之人,多數是指冇有能放在明麵上使喚之人。這些人或許身居要職,公開支撐皇後,怕引發旁人警悟。又或許,是賢人對皇後代理朝政有新的要求,不但願皇後羽翼飽滿後,超出本身的掌控。皇後為了讓賢人放心,便假裝本身的全數權勢都不複存在。
這馬前卒做好了,她便能名揚青史,成為第一個前朝為官的女子。如果做不好,她就會落一身臭名,到時候祁國公府能不能回的去都不必然。
當然,皇後既然如此胸有成竹,想必是有應對的體例,能夠讓她順利幫手工部侍郎。但是,朝臣也不是吃乾飯的,他們如果不想讓內官插手前朝的事件,必然會想方設法,給她使絆子的。
隻聽皇後說道:“我看著你長大,把你當作自家孩子看,本日便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。”皇後頓了頓,周身的氣勢從和順婦人變成了穩坐中宮的皇後,“本宮代賢人辦理朝政,可這朝堂上,冇有本宮用得順手之人,很多事推行起來,多有掣肘。”
褚昭然剛想欣喜兩句,可皇後冇給她機遇,自顧自持續說道:“她去的第二年,你出世了。我看著你,彷彿就看到了她。”
想來,皇後挑選讓褚昭然作為第一個參與朝政的內官,並且以樓煩郡一事作為切入點,便是想操縱褚昭然的身份。
褚昭然固然冇切身見過前朝官員,不曉得朝堂議事能爭到甚麼樣的境地。但她看過電視劇,看過史乘。她非常清楚,一旦皇後這邊命令,讓她和工部侍郎一道前去樓煩郡,前朝反對的聲音能將宣政殿的屋頂都掀翻。到時候必然會掰扯好久。
皇後悄悄看著褚昭然雙眸的神采,隻見她眸底的神采從茫然一點點變得果斷,再到眼中閃過熊熊烈火,看得出來她對皇後那番話有極大的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