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吳內監不由在心中暗罵本身:真是蠢到家了,隨隨便便就聽信了宮裡那幾個女人的大話。這汝寧縣主就算是被皇後嫌棄,畢竟還是皇後的外甥女,三皇子的表妹,那裡會像掖庭局那些敗落戶一樣,隨隨便便能被人磋磨的?他爺爺的,等爺爺我歸去,必然要好好經驗經驗那幾個臭女人。
話音落下,他就看到褚昭然含笑的雙眸,題目的答案不言而喻了。頓時,三皇子有些侷促地低頭,假裝慌亂地清算了幾下衣襬。貳心中感到奇特:“我平時也不如許啊。如何本日在昭然表妹麵前,被她輕而易舉就看破了呢?”
“縣主您如何樣?”韓宮令倉促走了出去,見到褚昭然和三皇子坐在一起時,臉上的神采刹時僵住。心說,這小宮女也冇說三殿下過來啊。
兩人走進院裡,三皇子打量著四周,院子不大,北邊三間正屋,東西兩邊是小小的配房。正屋西邊的窗戶下襬著一個小小的圓形石桌。
今早門下省那邊收到樓煩郡郡守的奏章,職守的官員隻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,就吃緊忙忙上報。賢人還是頭風病複發,讓皇後出麵措置。
她不欲再針對這些話題說下去,主動結束,對三皇子慎重伸謝:“總之,此次多謝殿下了。”
直到韓宮令倉促趕來,兩人才意猶未儘地結束了話題。
“這事不消放在心上。”三皇子柔聲說道,他看著褚昭然,眼眸中滿是歉意的神采。“實在,提及來該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在這皇城有多壓抑,他再清楚不過,而逼著褚昭然進宮蒙受這統統的人,恰是他的母親……
想來褚昭然內心也清楚,以是纔會一聲不吭地忍耐下來。可本日她俄然找宮女乞助,申明此事已經超出磨礪的範圍,是褚昭然冇法接管的事情。韓宮令當時一起疾走,就怕褚昭然受傷。
“如何不好?我又不缺你這一杯茶喝。不過是想問問你近況罷了。”三皇子回得開闊。
看著寒酸的院子,三皇子心中很不是滋味,對褚昭然的慚愧之情又增加了幾分。
看到向來溫文爾雅氣定神閒的他,可貴暴露這般侷促的模樣,褚昭然饒有興趣地賞識了一會兒。
二人坐下後,三皇子才長歎一聲,“表妹,此次是我母後對不住你了。我待母後向你,另有姨母報歉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韓宮令趕緊否定,不顧三皇子在中間,上前拉著褚昭然細細打量了一番,見她無缺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。“還好還好,縣主您冇有大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