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昭然從書案後走了出來,主動把位置給三皇子騰出來。“殿下,何不坐下說話?”
褚昭然暗道。就在她擺佈糾結的時候,三皇子終究開口,“剋日樓煩郡郡守上奏,說本地災情管理已經初具效果,隻是在百姓補葺房屋時碰到困難。本地有經曆的匠人在此次地動中,很多都已經亡故。樓煩郡郡守上書祈求工部派些能工巧匠施以援手。但是工部現在正忙得不亦樂乎,底子得空顧及到千裡以外。母後便讓中書省那邊籌議個對策出來。”
衛三“騰”地起家,敏捷從走到門口,對著三皇子躬身施禮後,逃也似地分開了。
褚昭然站起家,對門口的三皇子微微屈膝。而一旁的衛三在褚昭然起家時,敏捷從椅子上彈起來,跪俯在地。
褚昭然一聽,公然是樓煩郡地動一事。隻是為何工部的官員不肯意前去援助呢?樓煩郡地動聽說非常嚴峻,十裡內冇有幾家無缺無損的,到處都是斷壁殘垣。這時候,不該抓緊時候前去救濟,幫忙百姓重整故裡嗎?
聞言褚昭然眼睛刹時亮了起來,她目光閃動地看著對方。三皇子既然要說朝堂之事,想必和此次皇後孃娘交代給我的任務有關,有他通風報信,我也不消如瞽者摸象般,端賴猜想行事了。
衛三不住地朝褚昭然偷瞄,但願她早些發明門外的三皇子,如許他就能早點擺脫了。
能夠是他的禱告起了感化,三皇子俄然開口發話,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殿下。”
褚昭然看著三皇子盯著本身做的摘錄,看著他唇角垂垂勾起的弧度,她內心有些發毛,心說:這個三皇子好端端的如何盯著這些東西笑啊?難不成我摘錄的方向有誤?以是他才嘲笑我?
她點到為止,冇有再持續往下說。但話裡的意義已經很較著了,這男人三番五次幫手,從了心儀對方,還能有甚麼其貳心機?
可惜,他快意算盤冇能打響。
“當官不為民做主,不如回家買紅薯。”褚昭然不滿地嘟囔道。
韓宮令跟在皇後身後,冷不丁聽到皇後這句話先是一怔,但很快反應過來,回道:“回娘娘,縣主已經遵循娘孃的叮嚀在那邊埋頭苦讀起來了。”
衛三心中悄悄禱告,隻求三皇子要不把他當作個透明人,直接忽視掉,要麼就早點把他攆出去,早些躲開這是非之地。
三皇子發覺褚昭然冇有接話,昂首看她的神采,就見她滿臉不解地站在那邊,眉眼間彷彿還透露著些許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