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昭然平躺在床上,臨時冇有睡意,百無聊賴地盯著頭頂的床帳子入迷。不知怎的,腦海中俄然又蹦出慕雲琅握著她的手腕,將她的手放在本身頭頂的畫麵……
褚昭然邁步出去,恰好將老夫人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出來。“祖母也過分度了些,如何能一點麵子都不給人家留呢。”
褚昭然朝丫環的方向叮嚀道:“你奉告來人,就說我頓時疇昔。”
褚昭然起床的動肅立即轟動了屋裡值夜的金盞,她繞過屏風走了出去,“縣主醒了,您稍等等,奴婢這就叫人送洗漱的東西出去。”
“不熱嗎?那您耳朵如何俄然紅了?”金盞在一旁驚奇地問道。
聽到她這麼說,褚昭然這才又暴露笑容,“好了,快去歇息吧。內裡的窗戶莫關,開著通風。”
第二日一早,褚昭然被內裡嘰嘰喳喳的鳥鳴吵醒,再無睡意的她乾脆起家。六合村的事情,她還未和奉告家中長輩,不如趁著問安的機遇,和長輩們一道說說。
“母親和伯母也不能說。”褚昭然得寸進尺道。
她一邊說,一邊走了出來。
“縣主是水太熱了嗎?”耳邊銀花俄然開口問道。
趁著她給老夫人另有蕭氏魏氏存候的工夫,老夫人身邊的顧媽媽不等老夫人叮嚀,眼明手快地搬了一個繡凳放在老夫人膝前。
褚昭然坐在床上,銀花站在她身側,雙手互搓將手心搓熱後,她往手上倒了些藥酒,謹慎翼翼地將藥酒揉在褚昭然的患處。
褚昭然一手抱著老夫人的胳膊,嬌蠻道:“不管嘛。歸正就是不能說。”
想到這裡,褚昭然乾脆揚了揚下巴,表示銀花將擦身子的手巾拿過來,“就泡到這裡吧。”
“甚麼死不死的,我受傷的事又和你們冇有乾係。”褚昭然皺眉,不滿道:“這話今後莫要再說。”
銀花扶著她躺下,幫她蓋好薄被,“縣主,徹夜金盞在外間職守,您夜裡有需求直接喚她。”
慕雲琅低下頭,將褚昭然的手放到他的頭頂,一副任由褚昭然踐踏的模樣。
褚昭然嘿了一聲,指著她,和金盞吐槽道:“你瞧瞧銀花,想著法在這兒點我呢。”
不一會兒,銀花金盞兩人帶著丫環們魚貫而入。褚昭然洗漱後,方纔換好衣服,門外一個二等丫環出去通報:“縣主,老夫人派人過來傳話,叫您去壽安堂一同用膳。”
銀花金盞對視一笑,二人忙追了上去。
屋裡暗了下來,唯有微小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空中上,如同點點銀色星輝,映托出班駁的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