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一走,翎羽就從速去關門關窗,又細心查抄了一遍,惹得鵲枝咯咯發笑,“我看以這個孟公子的技藝,如果他想,就算你再將那桌子抵上去,也攔不住。翎羽你有這閒工夫,還不如好好去練功,爭奪能在人家部下走上十招吧!”
寥落點頭,就要躺下,“不了,生了病果然是精力不濟了。”
孟君役直直看著她,見她額頭鬢角皆掛著細汗,神采雖仍慘白著,但比起剛帶她返來時好了很多,不及他半掌大的瓜子臉陷在墨色的烏髮當中,稍顯蕉萃的一雙大眼,卻也雲遮霧繞似的帶著光芒。
婉芝一貫未幾話,本日卻例外的言語歡暢,這不免讓文茵多看了她幾眼,說道:“婉芝mm這話雖不錯,可側妃這不是還養著傷嘛,客人來了,你是讓人家去賞花尋樂好呢,還是陪著側妃閒話家常的好?”
因為這半夜被擾了就寢,寥落連續兩日都在揣摩孟君役俄然拜訪的事,看上去精力不太好。她每日都昏昏欲睡的模樣,急煞了身邊的人,特彆是張媽媽和金玉,若不是寥落攔著,就又要到李承昊麵前去求太醫了。
精力尚好,讓孟君役一向懸在半空的心,終究落回了胸腔處。
這日一早,金玉倉促而來,一進門就叫喚開了:“寥落快看,我給你送花來了。”
目睹著文茵神采開端泛白,寥落心底冷冷一笑,麵上仍舊含笑道:“那這事就先這麼定下了,待我本日跟殿下說過,再做最後決計。”
鵲枝也不勸了,隻說道:“那奴婢去打水來替女人擦洗一下,女人換身潔淨的衣裳再睡。”
鵲枝和墜兒將人送了出去,金玉便皺著眉頭,雙手一掐腰,恨道:“你瞧,我就說這個文茵夫人冇安美意,你看她那模樣,恨不得你好不起來。”
她這話逗得寥落咯咯的笑,不覺得意地又拿了賬簿來翻,說道:“你放心吧,文茵說那麼多,不過就是不想讓我在都城貴家圈子裡博得一個好名聲,可她卻忘了本身的身份,她的話,幾時有人在乎過。以往在冇有女仆人的王府裡不可,現在有了我,她更是想都不要想。”
問道:“後園裡的海棠都開了嗎?”
“深夜拜訪,請恕君役無禮。”鵲枝搬了圓凳過來,他卻冇坐,而是舉臂躬身行了個大禮。
想起他在崖底時,都會守禮的決計避開,但今晚卻全然不顧地進了她的配房,卻又甚麼都冇說就分開了,彷彿就隻是為了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