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進品梅居,一股暖氣劈麵而來,李承昊徑直去紫檀椅上坐下來,疏忽寥落站在案前,自顧自的翻開手中的簿子。
寥落昂首與他對視,一動不動地說道:“奴婢死不敷惜,隻可惜了柔妃娘娘抱屈二十載。”
一想到這裡,李承昊就又感覺膝蓋模糊作痛。
這也是他情願跟寥落買賣的啟事,在貳內心,一個對自在極度巴望之人,即便她再精於算計,她的內心也仍然留有一片淨土。
李承昊陰沉似水的眸子直直地看過來,聲音如冰,“本王不管你是甚麼人,是受何人教唆,你靠近本王,費經心機進王府來要做甚麼?這些本王都不管,隻要你循分守己,本王跟你最後的商定就一向有效。
李承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,眸子幽深似古井,她也深深地看著他,清澈見底的眼睛裡充滿著要求不解與幽怨,另有李承昊來不及看清的龐大情感。
“奴婢不急,殿下終有一日會看清統統,奴婢信賴,就算殿下冇有奪嫡之心,但殿下的愛民之心,也永久不會落空。”
作為皇子,他也不是完整就冇去肖想過阿誰位置,但他之以是不屑一顧,一是因為他從小就看破了宮廷中的爾虞我詐,並且對此深惡痛絕,二是因為他骨子內裡對自在的巴望,不甘心本身平生都要被困在那片紅牆黃瓦當中。
“彆將你的貪慕加在本王身上,母妃的仇怨,本王自會討返來。”
寥落微微一笑,“殿下放心,不管殿下將來的身份如何竄改,奴婢跟殿下商定的自在之身,也一向不會變。”
見李承昊還是冇說話,又持續道:“草民曉得殿下回京的初誌,隻是想為柔妃娘娘討回公道,但現在的都城和朝堂上的格式,就像寥落女人說的那樣,好好一個安平亂世,眼看就要被毀掉了。”
“殿下莫非就向來冇想過阿誰位置嗎?”寥落緩聲問道。
……
寥落半垂下眼,恭敬地答覆:“奴婢就是一個淺顯的舞姬,隻不過深受盧嬤嬤教養之恩,要傾儘奴婢平生之力,幫手殿下榮登大位。”
取下獨一的那盞燈,李承昊進了清閒居,這廣大的書閣是向來不準生火的,每到寒冬臘月,這裡都格外的冷。
他五歲喪母,十二歲離京,十五歲立下第一個軍功,整整十三年,他都一向闊彆朝堂爭鬥。若不是那小我的身材逐年衰弱,若不是母妃的大仇未報,心願未了,他又何必拖著病體,非要回到這儘是算計與肮臟的都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