寥落望了一眼暗沉沉的天空，歎了口氣說道：“都是些薄命的人，墜兒的父親上月在船埠被錢府的人毆打成重傷，她的母親求到錢府去，成果不但冇獲得救濟，反而被人打了出來。
寥落越來越受不住雪碳的味道，天越來越冷屋裡的火盆卻減少了一個，金玉便得了張媽媽的叮嚀，無事不準她下榻來，讓她圍裘烤火看書，性子都快養懶了。
寥落哭笑不得，說道：“你這孩子說甚麼渾話，我就待在王府裡，說甚麼刀山火海，冇那麼嚴峻，你好好的就行。”
寥落好笑地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，“鼓成蟾蜍做甚麼？”
說完回身進了屋，留下金玉在原地頓腳。
寥落也學著她扯了扯嘴角，“不奉告你！”
墜兒卻連連點頭，正色說道：“不，奴婢要說的，是關於綠竹夫人的出身。她是錢大人在內裡熟的女兒，錢夫人生性悍妒，出身又高，錢大人就一向不敢納妾，厥後碰到杏夫人，就一向將她養在內裡，厥後杏夫人便生了綠竹。
寥落扯了扯身上的狐裘，看了一眼金玉，揚了揚下巴，“你聽她說。”
“你誠懇跟我說，你是從那裡找的人幫你在內裡辦事的。”
就見寥落披裘坐在了竹椅上，再看墜兒，一言不發地跪在了她麵前，恭恭敬敬地磕著頭。
墜兒又要往下跪，被寥落拉住了，聲音溫和的輕哄著她，“不哭了，你還小，今後好好做事，不與壞報酬伍就是酬謝我了，好不好？”
又對墜兒笑道：“我信賴你，你方纔說跟蹤過林媽媽，那你必然曉得杏夫人的住處了。”
寥落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且分毫不差，看向她的眼神就充滿了切磋之色，問道：“這些事，你是如何曉得的？”
寥落指了一下金玉，說道：“將她拉起來，地上涼，生了病如何辦？”
“有話就說，你瞪著我做甚麼？”寥落又抱起熏籠往內裡走。
墜兒施禮出去了，金玉滿頭霧水地看著寥落帶笑的臉，孤了孤腮幫子。
寥落神采淡淡的，眼神裡卻透著哀傷，看墜兒哭得慘痛親身上前將她拉起來，替她整了整衣裳，又捋了捋耳邊垂下的髮絲。
接著就有官兵來抓人，說是漢州已經到處都有人得瘟病死了，我們這些從漢州來的人都要抓起來燒掉，奴婢的娘恰好就染了瘟病，爹孃怕的要死領著奴婢就逃進了山裡。
金玉趕緊跟上去，詰問：“你到底做了甚麼事讓墜兒背叛的？”
寥落剛想安撫她，卻被金玉搶在了前頭，“還說冇偷聽，前次我跟張媽媽在小廚房說的話，你是如何曉得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