寥落點頭,“有勞媽媽了。”
張媽媽解釋道:“大越律對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月例有規定,主母每人每月十二兩銀,絹八匹;側室每人每月十兩銀,絹六匹;勝妾每人每月八兩銀,無絹;其他家妓伶人每人每月六兩,無絹。”
“如何會?”金玉驚叫出聲。
夜晚,金玉磨磨蹭蹭地一向不肯走,寥落曉得她內心有事,卻還隻是坐在軟塌上看書,並不點破。隔了半晌,夜更加的深了,金玉才走過來,寬裕地開口。
寥落頓了一下,點頭道:“不會的,再說了,不是另有媽媽時候提點麼?”
寥落一笑,接道:“大越國風簡樸,上至陛下的三宮六院,下到淺顯的販夫走狗,一概儉仆成風,這才包管了我大越百年穩定的強大。就連朝廷各級官員的俸祿,都比前朝的低了不止一點半點,更何況是家眷。”
張媽媽故意多點撥金玉幾句,因而介麵道:“金玉女人這話確是冇錯的。隻不過,朝廷發放的俸祿,例律規定的規格,那都是明裡的。自古以來,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哪個不是廣置良田美宅,不說是三品了,就是一個七品縣令那不也能得一些地步犒賞嘛!”
金玉停了一下,才慎重地說道:“張媽媽一口就能點破王府近況,大越例律也張口就來,更曉得如何幫你鋪路,但是我……眼皮子淺死了。”
“如何不會?”張媽媽反問,而後又道,“目前府中最受寵的是柳夫人,再加上她曾單獨伴隨殿下在敘州多年,王府現在最有資格最有才氣掌中匱的,柳夫人當仁不讓。”
她這話說得非常自棄,寥落內心卻更敞亮了些,因而伸手拉住了她,緩聲道:“你自幼長在宮中,又生性爛漫純真,這些府宅內院之事本就不是你所長。張媽媽與你分歧,她在王府的光陰比你我都長,天然看的更多懂的更多,你不必事事與她比擬。
金玉聞言撇了撇嘴,嘟囔道:“你這個月的月例銀子還冇下來呢,這錢不得省著點花。”
寥落把這統統看在眼裡,卻還是不動聲色地拿了一盒胭脂出來遞給她,溫聲說道。
張媽媽還是那樣畢恭畢敬地站好,低聲道:“可我就怕她壞了女人的大事。”
“是我給她的。”寥落立即就接了話,“媽媽出去采買,總要有點銀錢傍身。”
寥落笑著去拿了書過來,一邊說道:“純真點好。”
寥落又看了這盒子好一會兒,才點頭道:“嗯,怕是這代價也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