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?”李承江上揚了調子,瞳孔輕縮。
“有事直說。”李承江一甩袖子,在紫檀圈椅上坐下。
羅總管躊躇了一下,說道:“我們派去的人都被人殺了,另有莊子上的管事,也被人不聲不響的措置了,以是……”
大越科考三年一次,時候便設在春季,人稱秋試,每當這個時候,就總有些人會提早來京中逛逛乾係。國舅袁彥明,宰相馬致遠,都會在這個時候收到很多門生,而有些州府的官員,更會把主張直接打到東宮來。
李承昊現在下朝以後偶爾會來棠廬略坐,偶然還會留下用飯,每一次寥落都會讓金玉相陪,心中乃至還很欣喜,即便他與金玉說話未幾,但時不時的便來坐坐,起碼也代表他未曾蕭瑟她。
太子妃柳眉一皺,正要說話,就見親信羅總管,急倉促來了。他擯斥通報,直接出去內殿,是向來冇有的事,以是李承江一看到他,立即就變了臉。
目睹著李承江就要摔杯子摔碗了,羅總管還遲疑著說道:“另有……之前我們放進各家各院的人,這幾天老是被人揪出各種弊端,要不趕出來要不就直接發賣了,害我們喪失了很多眼線。”
六月還冇過完,本來打算要在大越待上三個月,努力要促進和婚事件的雲翼俄然上書要求回西滇,動靜傳來時,寥落也剛好收到楊叔送來的諜報,她隻不動聲色地笑了笑,讓須晴給陸攸寧帶去了一句話。
“這個殿下儘可放心。”太子妃自大地一挑眉,“朝中之事,有父親替殿下看著,即便六部換上的都是軟硬不吃的滾刀肉,那也逃不過父親的手掌心。”
“但是全部漕運都被戶部節製起來了,阿誰賀霆軟硬不吃,卻恰好對李承昊笑容相迎,殿下還看不出來麼?”
此番被太子妃這般明白的揭穿出來,他隻覺氣血翻湧。
“殿下不要忘了,她現在已然是平親王側妃,身份固然不高,但卻足以自保。”太子妃用心刺了他一句,見他神采又變,笑容更加的清冷,“說來這個平親王還真不愧一個風騷的名聲呢,殿下一手調教出來的人,就被他這麼輕鬆地拿在了手裡。阿誰寥落偏還做的那麼絕,竟然不知不覺就讓殿下這麼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。”
實在他們返來的那一日,李承昊對待金玉的態度,也多少能讓人看出來。隻不過現在王府在寥落的掌管下井然有序端方鬆散,仆人們不表態,下人們天然不敢胡說。
“誰說不是呢!”羅總管縮了縮肩膀,看了一眼太子妃說道,“部屬老早就放了話出去,但這不是本年正逢秋試年嘛,就總有些人抱著幸運的表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