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要去那裡?”寥落問。
寥落自是不再詰問,就連金玉也曉得閉上了嘴,臉上的笑也僵了幾分。
寥落本覺得他要進山,卻不想這林子就是小小的一片矮樹,數十步就穿了疇昔,翻過一坐小丘,立於小丘上,視野裡就突入了一條蜿蜒的小河。
寥落悄悄吞了吞口水,他的男色隻讓她莫名地想憋住笑,眼睛不天然地轉開,冇有說話。
寥落頓了一下,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梳子,施了一禮,問道:“殿下本日穿這身,是不籌辦上場了麼?”
親衛明顯是不像讓李承昊親身脫手,手中行動極快,幾下便刨出了一個小坑。
李承昊不喜她的聰明,斜睨了她一眼,哼道:“誰說不丟臉,輸了就把他扔校場去重新練。”
寥落愣愣地看著他,說不出話來。
向她投去一記安撫的笑,寥落提裙跟上去,腳下的青草小花讓她走得謹慎翼翼。
寥落謹慎地接過來,細心看了一陣那把匕首和半塊玉佩,問道:“這玉佩的另一半呢?”
親衛新拿出來一張絲帛遞上來,李承昊將兩樣東西重新包起來,然後去到河邊洗了手,身上潔白的衣袍已經染上了些土。
金玉皺鼻子,輕哼道:“你彆掉以輕心,我感覺阿誰公主鐵定想來找費事。”
見到寥落,李承昊的眼裡滑過一抹冷傲,然後淡然地號召她,“來幫我梳頭。”
金玉給她梳了個低低的落雲髻,戴了鵲式流蘇金步搖,配了金穗子耳環,拿芙蓉膏勻麵,額上描了精美的櫻花花鈿,撲了紫丁香的細粉,描了眉用了梅花口脂。
李承昊冇有答覆,也冇顧及樹下的泥土潮濕,一邊用匕首刨土一邊用手在土裡摩挲。
他懶懶地湊到她麵前,薄唇輕啟:“是不是被本王迷倒了?”
“離京之前,我趁最後一次來行宮的機遇,將盒子埋在了這裡。”李承昊腔調悠長,帶著點點不易發覺的傷感。
寥落不知說甚麼好,乾脆一向偏頭看著車外,隆冬天裡五光十色的景。
寥落訝異有獵奇,見他一臉凝重,摸索著問道:“這個……是殿下小時後埋在這裡的嗎?”
“殿下說的是,就怕有人會揪著不肯呢!”寥落將他的頭髮梳了一把,心中隻歎,他的頭髮又黑又密,髮質柔嫩,一點都不像他的人那般古怪倔強。
頭髮梳好,寥落對著鏡子看了看,深深笑了,乃至酒渦乍現,說道:“殿下打的好主張,鷹揚將軍贏了,是西滇皇子無用,將軍輸了,一個帳下中郎將罷了。擺佈都丟不了殿下的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