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蘇瞳手腳發涼之際,天空俄然蕩過一條繩索,一個黑衣男人從天而降,一把抓住蘇瞳的腰帶,便將她倒吊提起,避過瘦子的指風,穩穩落在大殿的橫梁之上。
蘇瞳不知身後產生的變故,正悄悄潛入另一個房間,其實在夜宮裡行走更加安然,但是經脈逆行對身材的傷害極大,真不曉得這個變態的主張是誰想出來的,如果冇有花草孺子提示,隻怕仙界諸人永久都猜不到日夜宮殿的奧妙。
“氣死我也!你個小妖女,用的甚麼神通?我要撕了你的臉,你敢不敢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?”
的確……
三妹的哭聲之悲忿委曲,讓蘇瞳聽來都感覺有些心傷。
“我再看看二層,看完二層就走……”
她應當從速分開這裡的,但誰讓她很無辜地,在晝宮裡又看到了……樓梯?
不能潛入夜宮裡躲藏,連最後的退路也被堵死!
他屁股上還插著幾枚金獅飛針,右手手指焦黑,左肩有一枚貫穿性的血洞,看模樣彷彿不止被一頭仙獸攻擊。
黑衣男人蹲在房梁上,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那神采已然發黑的瘦子,聒噪得像一隻烏鴉。
蘇瞳的修為不濟,底子接受不了五品金仙發作之威,隻感覺靈魂一陣扯破之痛,麵前一黑便要從橫梁上墜落,但正她有力之時,卻被黑衣男人伸臂攬住,而後不由分辯,拾起一把落在橫梁上不曉得沉澱發酵了幾百年的鳥屎,一把拍在了屁股上!
她自成名以後,向來冇有如本日一樣憋屈,如果以力碾壓,要殺要剮她也佩服,氣的是敵手不過一個小小二品金仙,氣味時有不敷,用的倒是五花八門的工夫,一會兒令她筋骨龐雜,一會兒用最次等的封定術,一會兒又用掌風,凡是她要反擊,此妖女便頃刻從氛圍裡消逝無蹤,彷彿此地藏著二度空間,可任人自在出入。
走上二層以後,蘇瞳看到的又是高高殿頂,日光從窗棱以外斜照入堂,但四周陳列已經產生竄改,梁頂吊掛大小金絲鐵架,安排水盅食盤,彷彿是專門養鳥而用。
哎……好不幸啊……若我是男人,隻怕要肉痛你。
隻是一刹時,此女暴斃!
瘦子一愣,的確是想起了蘇瞳的話,不過當時聽來,還覺得她是在虛張陣容,冇想到入殿二層樓後,竟然真的來了援手!
“呀呀呀,這死瘦子有些本領,竟然還戴著假麪皮來偷東西,從假麪皮子上麵暴露的是甚麼東西?彷彿是臉上一枚香花烙印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