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不就是靠那群腦殘粉。”蔣禹嘟囔一句，算是默許了。
蔣禹撇撇嘴：“坐吧。”
蔣禹還冇來得及深想，常青又開口了，語氣和緩很多：“大言不慚的說一句，我感覺我們有點同病相憐。您是演甚麼都像本身，我之前是演甚麼都像第一部劇裡的角色。和我分歧，您演了二十多年還是在影壇聳峙不倒，有觀眾緣，我照葫蘆畫瓢地演了兩年，觀眾就不買帳了。這點上您比我強多了！”
蔣禹怒極反笑，額頭上高聳的青筋勃勃跳動：“小常，話可不能胡說。彆覺得有導演和陸晉鬆給你撐腰，我就不敢把你如何樣。”
助理早已摸透蔣禹的脾氣，奉迎地傻笑兩聲，溺斃撞。
“你！”蔣禹那一口氣差點冇上來。
“媽的！”
“吱呀”一聲，扮裝間的門緩緩開啟一道小縫，常青謹慎翼翼探出半顆腦袋：“蔣哥，能聊聊嗎？”
蔣禹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：“此次不一樣。疇昔我是老邁，上到製片人下到演員劇務，都跟供菩薩似的供著我，誰敢朝我說個‘不’字？時過境遷，現在環境變了，連個小小的技擊指導都敢往我脖子上騎，他們另有甚麼不敢做的！姓常那小子可算逮到機遇整我，如何能夠善罷甘休？”
“感謝蔣教員！”助理麵前一亮，不住伸謝。資質平平的他經家裡人先容，一畢業就跟在蔣禹身邊當他的私家助理，為的就是通過蔣禹翻開文娛圈大門。多年媳婦熬成婆，他盼星星盼玉輪，總算盼到了這一天。
蔣禹仰倒在沙發裡，腦袋擱在靠背上，眼睛直鉤盯著天花板上的簡易吊燈，長歎一口氣：“你不懂，樹倒猢猻散。這件事已經讓記者曉得了，到時候他們添油加醋把事情在節目裡一說，我就垮台了。”
他與蔣禹隔著一張茶幾無聲對峙，蔣禹的狠戾眼神能將人凍成冰碴，常青腦筋突然一空，把之前籌辦好的收場白忘得乾清乾淨。
常青一手扶住胸口，信誓旦旦地說：“我內心真是這麼想的。不過我現在已經走出當初的暗影，您也在嘗試著衝破本身，不是麼？隻是您現在的行動……隻會令您離目標越來越遠。”
蔣禹白他一眼，悶悶道：“少拍馬屁！”
因為扮裝結果，蔣禹現在滿臉血汙，共同著猙獰麵色，活像從天國裡爬出的黑麪羅刹。小助理戰戰兢兢跟在他身後，固然早已風俗對方的壞脾氣，仍舊嚇出一身盜汗。
常青一眨不眨地盯著他：“我們內心都清楚，我到底是不是靠粉絲造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