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是大年初三,官方稱這天為“赤狗.日”。老皇曆上有雲,這天不宜外出,昔日裡那些愛好冬泳的老頭老太太們明天都在家貓著冇出門。信奉無神論的陸老爹不睬這套,年青人亦是如此,固然冬泳區冷冷僻清,另一側的滑冰場倒是挺熱烈。
常青連連告饒:“陸導,您就彆逗我了!隻要能演好角色,喝一個月的白水我都毫無牢騷,您這兒起碼還頓頓有肉呢。我既不怕冷也不怕苦,就怕您不給我表示的機遇。”
“陸導……我有主了……”常青一陣欣喜,奸刁地抬起雙手,交叉互於胸前。
陸炳學笑得底子停不下來,嘴張得太大,不甚被冷氣熏到喉嚨,笑聲這才戛但是止。他咳嗽幾下,緩了口氣,拍著常青的肩膀問:“有這麼吃驚嗎?”
聽到本身的名字,常青終究回過神來,抬起雙臂奮力劃了幾下水,浮出水麵。
常青驚魂不決,一下下捋著小胸脯,想把那口氣順過來,陸炳學見狀,竟撫掌大笑起來,冇有半點憐憫心。
陸炳學與陸晉鬆半斤八兩,瞥見蔫頭耷腦的軟柿子就禁不停止癢,可想上去捏兩把。因而他用心語帶挖苦地對常青說:“如何,怕冷?我陸炳學的古刹裡可供不起養尊處優的大佛!不防流露給你,電影的拍攝地點設在一處小漁村,村莊前不久纔剛通上電,一冇收集,二冇信號,三冇文娛活動,一日三餐隻要魚魚魚,你如果吃不了苦,現在懺悔還來得及。”
兩人聊得鼓起,涓滴冇重視到時候的流逝,回過神來的時候,人已經站在冬泳區前。
陸炳學再次大笑出聲,邊笑邊咳,非常辛苦:“這甚麼描述?你這孩子有點意義!那位‘好脾氣的編劇’遠在天涯近在麵前。”
“好小子,有誌氣!”陸炳學抬手搓了搓他的腦袋。
常青頭戴泳帽,眼罩泳鏡,一條腿搭在圍欄上,一絲不苟地做起籌辦活動。
陸炳學幸災樂禍道:“籌辦好了麼?”
常青對這類拍攝伎倆並不陌生:“香港有位王姓導演……”
常青點點頭:“我明白。”
“好……”因為氣候酷寒,常青說話都帶著顫音。他雙腳併攏站在岸邊,兩臂伸直,閉起眼睛咬了咬牙,雙腳奮力一蹬躍入水中,收回“噗通”一聲巨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