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羅格嘴上說著冷冰冰的話語,手上卻殷勤地為常青倒上一杯熱茶,常青受寵若驚地連連伸謝,全然不複芬蘭一夜時的活潑安閒,他底氣稍顯不敷地哀告道:“固然我是靠乾係進組,但我以為本身有氣力勝任這個角色,但願您能給我一次試戲的機遇。”
“喂……”祝升可貴放大了音量,聲音裡透著無法。
祝升不明白何喜之有,他明天隻是來會恩師,克羅格是個很有設法的人,他從這位芬蘭籍導演身上學到了很多。如果常青能與克羅格結識,必然會受益匪淺。
克羅格皺皺鼻子,又挑了挑眉毛,彷彿對常青的話不敢苟同:“你要曉得,很多好萊塢演員也是依托本身的人脈拿到角色,這並不成恥,但他們之以是會被選上,首要還是因為演技過硬,外型也合適人物。而你所出演的角色千篇一概,你的演出在我看來底子是一堆渣滓,冇有任何代價。”
常青微微一笑,伸脫手:“對,我是常青。”
克羅格的形象與官方公佈的照片差之千裡,照片上的他並未蓄髯毛,體型肥胖很多。小村落裡的山野村夫竟然是國際著名導演,這類事未免過分匪夷所思,底子就是電影中纔會呈現的情節。
克羅格頓了頓,將兩位翻譯支到遠處,以隻要他們二人能聽清的音量說道:“你我都明白,你拿到角色的過程並不但彩。我傳聞過關於你的傳聞,有人說那是假的,可我所看到的統統卻證明傳言並非空穴來風。那天早晨我問過你,為甚麼要挑選當一名演員,你說本身酷愛演戲有天賦,很抱愧,從你的演出裡我看不出任何天賦,你的行動也是在玷辱演員這個職業。”
就在常青絞儘腦汁思慮該如何開口時,克羅格卻先發話了:“現在我們不是朋友,我的身份是導演,你是演員。我不風俗你們東方人那種繞來繞去的說話體例,單刀直上天談吧。”
常青的臉上一會兒一個色彩,非常出色,看得祝升更加心慌。終究,常青乾巴巴地答覆道:“早不活力了,嗬嗬。”
常青苦衷重重,走路時也有些心不在焉,視野釘在腳前的一畝三分地上便不再動窩,這不,剛出門就與人撞了個滿懷,墨鏡掉在地上翻滾兩圈,茶色鏡片脫出鏡框,在地上打著晃。常青一麵和對方報歉,一麵心疼地哈腰撿起被五馬分屍的墨鏡,憂愁吳大經紀人能不能給他報銷。
克羅格聳聳肩:“抱愧,對於這個角色我有本身的考慮。你能夠走了,我的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