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青,常青,常青……”

常青吞了吞口水,這景象似曾瞭解,他清楚地認識到,現在估計又是在發夢。

常青一顫抖,後脖子竄起絲絲冷氣。他戰戰兢兢地低下頭,因為嚴峻過分,撐大的雙眼彷彿隨時會脫出眼眶。絲絨般粲然閃爍的安靜河麵突然間變得波瀾澎湃,竟閃現出穿山破壁之勢。

常青點點頭。

那人對勁地笑了笑:“我曉得!獨家動靜,要不要聽?”

都蘭草原四周環山,初春時節,山上的積雪溶解,迅猛的山洪奔騰而下,濁浪翻滾,在山前平原上自在馳騁,一道道蜿蜒盤曲的支流縱橫交叉,好像青色筋脈,裝點在寸草未生的平原上,撼民氣魄的寥寂苦楚之美,彷彿在訴說著大天然的冷峻。

彆再叫了!

一頭紮進枕頭裡,常青悶悶地說:“聽不懂你在說甚麼。”

——那張未完成的臉究竟屬於誰?

“你不消曉得。”陸晉鬆呼吸一滯,鼻腔裡有些發癢。

但是好景不長,一陣暴風吼怒而過,常青樂極生悲,吃了滿口沙子,他乾咳幾聲,低著頭捂著嘴,灰溜溜地歸隊了,吃了蒼蠅似的扭曲神采引得一片恥笑。

景色雖美,電影的拍攝卻並不順利。

那人又說:“那名女演員明天就進組,你們曉得她是誰麼?”

一開端,常青不知對方是何企圖,過了一會兒他才認識到,水中倒影垂垂起了竄改。少年纖細的四肢逐步被拉長變粗,同一時候,扭成一團的五官也在漸漸重組。

陸晉鬆捏了把對方屁股上的軟乎肉:“毛粗糙糙的,真該帶你去病院看看小腦。把濕衣服換下來,擦潔淨身材回床上睡去。”

這天,《詭墓》的拍攝按部就班地停止著。

常青心下駭然,不由自主後退幾步,恐怕被捲進如暴戾惡龍般吼怒著的湍急水流。

衣服緊貼身材的感受非常奧妙,常青邊揉後腦勺邊向陸晉鬆報歉,陸晉鬆倒是冇怪他,反而體貼腸扒開他的頭髮檢察傷處。

隔著被子,陸晉鬆輕拍對方後背兩下:“你睡吧,我歸去了。不然等雄師隊從飯店裡出來,我反而不好脫身。”

常青緩緩展開酸澀的雙眼,不待看清,眼皮子再次耷拉下來。展開合上,再睜再合,常青麵前時而暗中,時而光亮,結果和熊孩子玩牆上電燈開關時非常相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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