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今晚收成頗豐,想到口袋裡的偷聽器,秦滿枝一下子精力起來,本來目光渾濁的眼睛亦刹時變得炯炯有神。
“我來接宛喬。”那把沙啞的嗓音讓霍晟蹙眉,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酒氣,“感冒還喝酒?”
聽著他們如許吵喧華鬨,秦滿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征。實在他跟霍晟挺像的,對嫡親的人老是刀子嘴豆腐心,說的話不入耳,但本意是好的。就像當初曉得她跟霍晟在一起,他也是說儘醜話,她一度覺得他們之間的兄妹交誼會就此斷裂,厥後才曉得他不過是擔憂本身被傷害罷了。前次霍晟提到秦征,她說他們鬨翻了,實在也不滿是實話,他們雖曾因為霍晟而不鎮靜,但冇過量久就重修於好,在某段很難過的日子裡,都是多得秦征她才撐得過來。
霍晟不曉得在那邊站了多久,也不曉得他到底看到了甚麼,秦滿枝的心臟快跳到嗓子上,右手悄悄往身後藏,被緊捏的珠花硌得她掌心發疼。
聞聲這番小動靜,正看動手機的霍晟轉過甚來,戲謔滿滿地說:“睡醒了?再過一陣子便能夠看日出了。”
霍晟一言不發地解開中控鎖,對於那聲伸謝,彷彿半個字也冇聽進耳裡。
秦滿枝順勢將手伸入口袋,藏好珠花的同時從裡頭摸出紙巾,裝模作樣地擦了擦鼻子,成心壓著聲線說:“隻喝了兩杯罷了。”
“這麼多女人圍在你身邊,就冇有誰教過你做男人得名流一點的嗎?”秦滿枝恨恨地說。
宛喬這才發明秦滿枝正歪著腦袋睡著了,瞥見霍晟那嚴峻的模樣,她俄然很對勁:“感激我吧,要不是我跟你通風報信,你也冇機遇送秦姐姐回家。”
麵對著緊緊閉鎖地大門,秦滿枝連撞牆的心都有了。她無計可施,躊躇了一下便決定回事情室姑息一晚,歸正她也冇籌算再睡。
隻是,當秦滿枝拖著怠倦的腳步走出公寓樓時,她竟發明霍晟的座駕仍舊停在剛纔的位置。路燈拉長了車影,藉著微小的光芒,她模糊瞥見那男人線條結實的側臉,以及他指尖夾著的一抹火光。
單從霍晟的反應來看,秦滿枝冇法必定他到底是一無所知,還是挑選按兵不動,視而不見。她不敢有半分鬆弛,隻能打起精力應對,儘力讓本身的語氣變得天然:“我得看看電器是不是都關了。”
那晚在車上吵了一架,他們就冇有再碰過麵,即便在會所,也冇有涓滴的交集。秦滿枝對此天然深覺光榮,畢竟辯論撒氣也要花精力的,有那閒情逸緻,還不如多找點線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