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近是在她開口出聲的同一時候,馬兒長長嘶鳴了一聲,前驅抬起了有力的雙蹄。秦越駕著馬兒停在了柳長妤的身前。
柳長妤驀地收回了手,手背被他觸碰過的處所太燙了,連心頭都是燙的,這滋味又燙人又甜。
少女遙遙地輕喚婉轉,在風中通報於其人。
很有力呀。柳長妤似想到了甚麼,臉頰有些生熱。
柳長妤不免感慨,此人馭馬的技術可真好。若換作她,不知撞倒了多少人與攤子了。
“周世子。”
共乘一騎啊。柳長妤有些期盼與神馳,可她到底不能撇下柳盼舒與柳盼樂,因此略失落道:“先不了,秦大人既有事,便先去忙吧。”
“你說他萬般不好,若我說這位就是秦將軍呢。他安定西邊動亂,又有南下治服藩王領地,你覺得這位大人是你能這般誹謗的?”
秦越眯起狹長的眼,他掃了一眼底下的人,待又一次回身看去,柳長妤正遙遙向他投來眸光,嘴角忽而就硬化了。
他的手掌很大,骨節清楚,因那手臂處的衣衫還算緊貼著他的肌膚,將肌理的形狀也一併閃現了出來。
“嗯。”
路中心有一人正飛速駕著馬匹穿越街道,他策馬飛奔,避開了路上所碰到的停滯。
這話太直白且不留顏麵,在場的柳盼舒與周承弼皆神采青白。周承弼是男人到底沉著些,很快便規複了神采,“是本世子冒昧了。”
半晌後,她又揚起笑,抬手撫在銀月的鬢毛上,手心冇留意掠過了秦越的手背。
隻留下這一句話,便策馬飛奔而去。周承弼望著那遠去的身影,眼眸中驀地換上一副深沉。
“秦大人本日但是出差事?”
柳盼舒不覺得然,她對秦越完整冇甚麼好感:“身為男人,就該做出一派謙恭與文質彬彬來。”
他陡定柳長妤不會一口回絕。
“郡主。”
再一次被回絕後,周承弼已不能再多說甚麼。隻是麵上冇了笑,這模樣看在柳盼舒眼裡,也捅在了她心上。她直接甩了柳長妤的手,“大姐,你……”
她內心一格登,問出口:“你受傷了?”
他本想藉著柳盼舒攀情分,可惜在柳長妤這行不通。
可一見柳長妤的眉眼,又生生卡住了。隻因柳長妤似笑非笑地看她,“二妹你是想,與周世子一同逛呢,還是與我和三妹?”
秦越駕著馬兒剛走了幾步路,眸光便落在了周承弼身上。他停在一旁,高坐著看去,“周世子,你本日可真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