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還算是好,但也冇好到那裡去。
柳長妤冷靜側了頭。
語氣竟非常暢懷。
遂又冷酷補道:“皇上如果成心賞花,何時不成?偏要選在此時。陛下最是重孝心,又何必讓太後孃娘途生一場滋擾呢。”
可柳長妤仍看不懂他,明顯他上一世對賢妃寵嬖萬分,且與她有一大皇子。他何必在賢妃有孕以後,選了她為皇後,卻不直接封賢妃為後呢?
崇安帝說這話時,目光直直諦視著柳長妤,似成心看破她內心真正的思惟,又似真得在等她的回話。
那麼想要正統出身,可魏源你本身還不是並非出自前後肚皮?
柳長妤隻當作未聞聲,狠狠埋下了腦袋。
但是卻被崇安帝一揮手打斷,“好了祈陽,本日朕但是故意要賠償你,你可莫要再拿母後為藉口回絕朕了。”
當今崇安帝魏源,年紀輕簡便已是九五之尊。他又生得超脫不凡,後宮當中獨一賢妃與其他幾位妃嬪,不怪上輩子有大把的世家令媛戀慕柳長妤的好命,一入宮便是高貴非常的皇後孃娘。
柳長妤狠狠瞪了他一眼,誰與他是表妹了?即便他口頭上喚汾陽王一聲王叔,他們也冇有任何血緣乾係!
在魏源奪嫡路上實在並冇有太大停滯。
崇安帝又側頭問謝霏道:“謝大蜜斯,你莫非也與祈陽想得普通,必然要先去慈元殿不成?”
柳長妤拂袖麵不改色,她對他的體貼與照顧真的一點興趣也冇有。他的這些興趣該放在後宮娘娘們的身上纔對。
隻不過謝霏再一次低估了崇安帝對柳長妤的放縱。
柳長妤冷著一雙眉,平平回了他。對他的事情,她不會去瞭解,也冇有瞭解的需求。她與魏源這一世本就是分歧路的人,乃至有能夠成為仇敵。
“主子遵旨。”章曉拂了禮就分開了。
柳長妤不卑不亢說道,眸中清冷,她纔不去管魏源究竟會如何想她:“太後孃娘宣臣女二人巳時覲見,眼下離巳時不過一刻鐘,臣女不肯惹了太後孃娘不快。”
柳長妤嘲笑。
“臣女多謝陛下用心,隻陛下已有天下事滋擾,臣女一人無足掛齒,還請陛下分清世事輕重。”
皇位便在幾位皇子手上爭奪,然幾位年長的皇子為了那位子拚了個你死我活,最後隻剩下魏源這個最不起眼的皇子毫髮無傷,由當時還是貴妃的太後攙扶,坐上了皇位。
因為下一刻崇安帝便哈哈大笑,反而故意勸著柳長妤,“祈陽啊,上一次你入宮砸了母後最愛的花瓶,朕不過量訓了你幾句,你何必惱到現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