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下一個鎮子。車伕將馬車停在了一個小酒樓內裡。我讓月映和車伕用心在酒樓的門口站著,本身則上了二樓,上去時又叮嚀車伕,倘若他看到那輛馬車呈現了,就將頭上的帽子取下來,我也就曉得了。
我一邊凝神靜氣察看著,一邊在內心推斷,他們既然是成心跟著我們,天然是不會和我離得太近,應當會在彆的處所落腳。
等了一會,我見車伕將頭上的破氈帽摘了下來。
酒保燙了一壺麻姑酒來,我倒了一杯在手裡,然後走到窗戶邊悄悄等候著。
我坐到塌邊脫了鞋子,內心還在揣摩著方纔仆人說的那件事。仆人說,上門來探聽的人看上去像個主子,應當不是泊江那一群人。但如果不是他們,還會有誰來探聽我和師父的事呢?
可我內心像是已經下了極大的決計似的,彷彿本日回海寧是一件不能逃脫的事情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