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應了一聲“好”,然後跟著他一起去了書房。
梁公子的書房的樓上。上了木梯,穿太小廳,再往前去一些便到書房了。
梁公子進了屋,我隨厥後。
她看著月映,不言語。
門是關著的,梁公子抬手推了一下,內裡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。
話裡儘是酸氣。
她又道:“你不要笑,或許你是感覺我小題大做了,但我的顧慮不是冇有事理的。”她又看向我,道:“你曾經與我說過你和藍公子之間的故事,想必你是很愛他的,心天然都是在他身上,又如何會留意到我師兄做的統統。師兄他既然能跟著你一起來海寧,今後不定又會做出甚麼我冇法預感到的事情來。你若將他視為朋友,就不要讓他的人生跟你連累太多。”
我笑了笑,說道:“卓娘子,好久不見。”
我抿嘴笑著,內心歎道,多日未見,她還是這般活潑聰明。
我喝了一口茶,道:“多謝警告,我自有分寸。”
我愣了一下,道:“卓娘子,你想說甚麼?”
半晌,聽到梁公子在外邊道:“那我走了呀。”接著便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。
卓纖纖冇有答話,將梁公子推到門外,然後忽地一下關上了門。
卓纖纖鼓著嘴看著他,然後伸手將梁公子往門外推,道:“師兄你去忙吧,我和藍夫人有話說呢。”
卓纖纖微揚著下巴,改正梁公子道:“師兄,應當叫‘藍夫人’,如許才合端方嘛。”
她走到桌旁,說道:“既然你清楚,那麼今後還是不要與我師兄來往的好。”
我解釋道:“《梅竹圖》是我送給他的,但我與你師兄疇前不過是有些手劄上的來往,並未見過麵,在潭州時,我確切不熟諳他,並不是用心裝的。”接著又彌補道:“如你所見,我隻是將他當朋友對待。”
月映福了禮,然後走了出去。
她的意義是說,梁公子是因為我纔來的海寧。梁公子初來海寧的時候我也曾顧慮過這一點,但厥後他的一番話將我的疑慮撤銷了些。我便冇再這件事上糾結下去。直到前次在靈湖邊,他與我道出了重生的奧妙,如許一想,他來海寧的啟事不言而喻。
卓纖纖走到桌案前倒了兩杯茶,又將一杯遞到我麵前,道:“玉葉長春,師兄最愛好的茶。”
固然內心曉得,但在卓纖纖麵前卻不能那樣說。
我笑說道:“還是叫‘朱娘子’吧,‘藍夫人’聽著怪彆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