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實在是感覺難受得慌,我便道:“我去說吧,讓他們把道騰出來。”
阿爹惱道:“不是置氣,是講理。”
過了一會,腳步聲到馬車跟前便停了,一個聲音道:“後生拜見大學士,後生給大學士賠罪來了。”
趙沅默了一陣,卻道:“本來朱二孃子也在一塊,好久未見二孃子了。”(未完待續。)
俄然又感受有腳步聲往這邊靠近,我心下一緊,問車伕道:“你方纔去請彆人讓路的時候,奉告那邊的車伕我們是誰了嗎?”
我與師父拜彆後,便和阿爹上了自家的馬車,讓隨我一同來的車伕趕著車跟在後邊。
二師兄端著一個湯盆從內裡走了出去,我忙笑著與他打號召,喊了一聲“二師兄”。
阿爹翻開了簾子,道:“快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我抿著嘴,悄悄握著阿爹的手臂,死力安撫他的情感。
阿爹既然如此說了,我天然是不會率性留下了。
我冷靜聽著,冇如何搭話。
阿爹持續道:“你也看過你師父了,還留在這兒何為?你兩個師兄都在這兒,有人顧問他。”頓了頓,又道:“如果你年事小,多留幾日是不打緊的,隻是你也有這般大了,留在這裡反而會給你師父添費事。昨日白蓮社的宗師來了這兒,你又不是不曉得?”
行至歸山下一處狹小的官道上,馬車俄然停了下來,車伕在前麵道:“老爺和二孃子請等一下,前麵有好幾輛馬車擋了路,我下去請他們讓一下道。”
阿爹半晌冇吭聲,半晌後才道:“賠罪倒不必了,我們焦急歸去,你還是先把你們的馬車挪開吧。”
阿爹把身子今後一靠,道:“等吧!等!老夫就在這兒等他們耍好了再走!”
用完午餐,大師又坐在一塊喝了茶。阿爹擔憂歸去會晚了,便催我解纜。
我笑著鬆開了他的手臂,站到他麵前恭敬地福了一禮,然後道:“您放心,我是如許給師父問安的。”
路途中,阿爹主動提起了大哥的事,語氣神采都是淡淡的。想想也是,畢竟大哥已是而立之年,這個時候分開,彷彿就意味著丟棄了全部家。
是趙沅在說話。
“前天回的。”我在凳子上坐下,道,“娘說您來看師父了,我便也過來了。”
阿爹猛地將簾子翻開了,亮光刺出去,我反射性地彆過臉去。
阿爹內心,更多的應當是絕望吧。
“我曉得。”我笑了笑,然後又與阿爹道:“爹,您歸去的時候和我說一聲,我和您一起。”接著又道:“您不曉得,我帶來的車伕不大識路,來師父這兒的時候繞了彎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