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料想中的疼痛並未傳來,我有些吃驚,剛睜眼想要看一看,背上便傳來一聲悶響,隨後是火辣辣的疼。
我趴在地上,疼得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“桃林摘的。”
過後我想了想方纔的事情,我曉得本身的確是做錯了,我應當做的就是好好向師父認錯。有些話並不能同師父如許坦誠地說,因為師父必定接管不了。
我抖動手,伸了出去,又偏過甚,眯著眼,道:“師父,您打輕一點行不?”唉,小時候最驚駭被我的數學教員打手板了。
“阿珠不是成心的。”我持續辯白道,“當時環境太俄然了,阿珠冇想到那麼多,以是才從桃林中跑了出來。”頓了頓,又道:“並且這桃不是不明不白的,是阿珠誠懇誠意送給師父的。隻是,隻是當時未能向師父道明出處。”
師父長歎一聲,道:“阿珠,你本年多大了?”
我悶悶想了好久,房間內已經暗了下來,約莫日頭已沉了下去。
我正欲開口解釋,見師父手裡俄然多了把戒尺,想是他方纔回身拿的。
師父問道:“你去摘桃的時候冇有想過那會不會是彆人家的?你把桃拿返來時冇有想過那是不當之物?”
話音未落,師父厲聲道:“孽障,跪下!”
“阿珠曉得錯了。”我說道,內心卻有些不平氣,又小聲嘀咕道:“實在這就是幾個桃子的事,那桃林的仆人也忒吝嗇了,犯得著告上門來嗎?”
可師父的腳步半點冇有逗留,獨自出了門。
我呆望了半晌,道:“是阿珠錯了,阿珠有錯在先。”
“今下午。”我低著頭道。
師父又說道:“為師也曉得你天然不是,不是盜竊扒拿之輩,可你措置事情的體例實在讓為師絕望。固然隻是幾個桃,可你將它們拿返來了,那累及的不是你一小我,而是全部嶽麓書院的名聲。我們現在借居在此,已是受了人家恩德,你如何能如許給人家添亂呢?”
“確切冇甚麼可辯白的,方纔那些話隻是阿珠內心的一些小設法。”接著,我又忍不住道,“那麼大的桃林,桃子都熟了,白白給爛掉,多可惜。何況,就算我們去摘,那能摘多少呢?”
他的眉頭緊蹙著,一雙狹長的眼逼視著我。
“你都這般大了,如何還這麼不曉事?如許的事是你當作的嗎?”師父責問道。
他薄唇輕啟,道:“阿珠,這桃子是從那裡摘的?”
我心想,師父固然已經獎懲我了,但肝火必定還未消,我得再好好向他認錯纔是。因而我撐起家子喊道:“師父,等等,我另有話同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