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固然我和婆婆因為雲青的事撕破了臉皮,但在我看來這些事一碼歸一碼,照顧一個抱病的人,這點知己我還是有的。
管家出麵說道:“三娘子有錯,老夫人獎懲她是該當的。隻是將三娘子關在仆婦住房中間的那間配房裡,略有不當。三娘子既然甘心領罰,老夫人不若將三娘子禁足在三娘子住的院子裡,派人加以管束。”又昂首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婆婆,扣問道:“不曉得如許的安排是否安妥?”
“是。”管家說完,側過身讓出一條道來,似是在請我出去。
我一手護住月映,辯駁道:“不可!要關就跟我關一塊。”
他不說要偏幫我,而是說獎懲體例的安妥與否。如許態度中立的話在婆婆這兒應當會受用。何況,管家在藍府呆了有二十幾年了,他說的話在婆婆麵前還是有必然分量的。
月映在身後緊緊抓著我的手臂。
不一會,月映端了一壺茶水出去。
婢女道:“老夫人放心,這事都不消婢女去說,葛娘子必定發覺到了這兒的動靜,曉得老夫人會不舒暢,不消半晌就會過來了。”
我向西邊的配房那兒看了一眼,鶯巧的側臉在窗前一閃,又立馬縮了歸去。想來雲青是籌算等我走了以後再過來。
我不讓步,目光果斷地看著婆婆。
“對,不會。”我淡淡道。
“啊?”月映昂首驚奇地望著我,又猶躊躇豫道,“那,那這事是真的,還是假的?”
婆婆看向月映,道:“把這個賤婢也帶下去關了。婢女,你賣力管束。”
我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。這個院子裡的人本來就少,現下隻剩我和月映了,更顯得全部院子空落落的。
婆婆說完話,身子俄然趔趄了一下,一旁的婢女趕快上前扶住了她,又體貼道:“老夫人,老夫人您如何了?”
“珠娘……”月映在身後低聲道。
“是。”管家點頭道。
管家道:“想來是頭疾發作了,我頓時去將姚大夫請來。”
她給我倒上一杯茶水,問道:“之前在老夫人房裡,珠娘和老夫人都說了甚麼,如何老夫人本日發如許大的火要如許獎懲珠娘?”
但婆婆較著是以為我問這話是不懷美意、惺惺作態,她立馬回道:“不消。你先去好好閉門思過吧。”又對婢女說道:“你待會去將青兒找過來。”
“老夫人要讓雲青順理成章進門,說是真的。我不想讓雲青嫁出去,說是假的。以是,管它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。”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