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倒冇有。”我抿嘴笑道,“隻是見昔日趙兄都是與先生一起的,今晚冇見著,故而多嘴問了一句。”
他一邊清算著桌上的書稿,一邊道:“唔,是呢,你躺床上都快有一天了。”
我看著他拎被子的手,詰責道:“趙沅,你這是何為?”
程先生笑了一下,說道:“老夫也不知這個弟子去哪兒了,公子是有事情要尋他嗎?”
藍笙抬起手指向一處院子,道:“陳掌事住那兒。”
陳掌事住的院子我隻去過一次,書院裡大大小小的院落又多,故而不大輕易找到。
師父反覆道:“獲咎?”又道:“我倒想起來了,你還未向陳掌事請罪吧?”
“我找陳掌事,有事與他說。”我答道。
他也立在原地,看著我。
“那好,阿珠這就去。”
“賢弟上這兒來是有甚麼事?我方纔見賢弟一向張望著,像是在找甚麼。”藍笙道。
藍笙看著我道:“我還不是很體味賢弟呢,不過我感覺朋友之間的友情交誼並不在這些東西上麵。隻要心靈相通,便可稱得上是知己了。”
“噢。”怪不得呢,我和師父在廚房用飯的時候從未見過藍笙,本來他是住在這邊了。書院的來客比較多,在一個廚房用飯不免擠巴了,以是辟了好幾個廚房。
“還冇有。”我說道。又看了看濛濛夜色,問道:“要現在去嗎?”
也許是問多了,藍笙有些獵奇,便說道:“賢弟彷彿對我的統統很感興趣?”
我上前去行了個禮,說道:“先生好。”又問:“早晨如何冇見著趙公子,是去哪兒了嗎?”
他雙手叉腰,冷冷道:“我趙沅會是那樣一小我?”
他一下子皺緊了眉頭,指著我道:“你!”火氣卻冇出來,回身往外走去。
聲音聽著耳熟,我獵奇轉過身去,見夾道裡走出一個身影。身影向我走來,我瞧了一會兒,辨出他恰是藍笙。
我翻開被子,披上衣服,站到窗前看了看。窗紗上有一抹殘紅,想是快日暮了。
正忐忑著,藍笙又道:“在藍笙內心,賢弟便可稱得上是我的知己。”
他走在前頭,與我說道:“那快些走吧。”
“不會不會,”我擺手道,“也不是很急的事情。”
窗戶開著,能夠看到師父正伏在桌案上謄寫著甚麼。我進了書房,師父抬開端來,問道:“你如何起來了?但是不燒了?”
我抿抿嘴,說道:“實在也不是很餓,隻是想吃點東西長長力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