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把馬車停到阿誰叫‘玉茗堂’的戲樓中間!”月映一邊幫我擦額頭上的雨水,一邊號召車伕道。
“好。”月映接過銀子去了簷下。
月映彎著眼眉朝我笑,又端起瓷碗盛粥,說道:“城裡暑氣重,田莊那兒應當會風涼些。疇前在錢塘的時候,珠娘就常去鄉間田莊避暑。”
戲樓裡的人彷彿冇有受這突如其來的大雨的影響,重視力仍然放在戲台上。人們或坐著,或站著,目光都集合在戲台那兒。
月映一手卷著簾子,一手用絹布擋在我額頭上,幫我遮擋迸進馬車裡的雨水。
雨勢在變小,應當頓時就會停吧。正想著,身後一個聲音道:“娘子?”
月映應了一聲,冇再說話。
月映又說:“我待會去廚房包些點心帶上,珠娘路上時再吃就不要緊了。”
淨了手臉,已是中午了,我們在房中歇息了一刻鐘便出門了。
如許已經很好了。
我從荷包裡拿出一錠銀子遞給月映,說道:“你把這銀子給車伕,讓他去買幾把傘返來,免得路上再下雨時冇有處所躲雨淋壞了身子。”
“嗯,雨應當很快就會停的。”我抿嘴道。
的確隻是儘本身本分。他不能禁止婆婆,也不會去禁止,他隻是把本身曉得的、應當說的說了罷了,隻是做了應當做的事罷了。
熱水燒好後,我把月映打發下去了,讓她回房去也好好梳洗一下,等清算好了再過來跟我一起用飯。
“記得。”我笑著回道。
我忙說道:“那快找個處所停下來。”
“好!”車伕揮了一下鞭子,倉猝將馬車趕到了戲樓中間。
他行了禮,笑著道:“果然是娘子?娘子還記得嗎?我是席安。”
他的頭上和身上已經淋濕了,水珠沿著鬢髮滾了下來。
我愣了一下,旋即明白了,婆婆如何會那麼等閒地就把我放出來了,又交給我這麼輕鬆的差事?這清楚是個傷害係數高的苦差事。還好管家提示,不然如果出了甚麼事,我必定一點防備都冇有。
恰是晌午,離午後也就兩三個時候。時候未幾,以是管家剛一分開,我就叮嚀月映,讓她奉告燒水的婆子多燒些熱水。
“出一趟門罷了,哪能這麼不利呢?”我欣喜她,又指了指桌上的飯菜,道,“還是先吃飽了飯再想這些吧。”
我轉過身,看著內裡濛濛的雨幕,道:“下得急,估計退得也快。”
我抿嘴一笑,道:“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