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又說道:“田莊那邊的人曉得主子去看他們了,乾起活來也就更有勁了。老夫人向來對田莊的事很上心,一年總會去幾次的……”
如何辦?越想越絕望呀。
午後,我找了一本書半躺在床上翻看著,因為連續幾日都冇能好好梳洗,身上實在是難受,固然眼睛看著書,內心卻很難靜下來。熬到早晨,簡樸地漱了一下口便躺塌上了。
“嗯。”我聲音低低的,“我頓時就起來。”
“哦?”我手上的行動一頓,心想,婆婆這是不籌算再關著我了?
月映道:“珠娘,起來喝點水吧。”
我坐起家來,撩開床帳,穿好繡鞋下榻,將一件淡紫的對襟長褂套在身上,又將床帳捲起放在金色的簾勾上勾住。
“久等了,管家有甚麼事就說吧?”我在凳子上坐下問他道。
透過朦昏黃朧的床帳,一小我影走了出去。
籌議再三,我們決定留兩塊山查糕明天吃。本來月映說要留四塊,我一想,如果四塊留到明天都壞掉了該有多心疼,還是留兩塊吧,如果壞了,也冇有四塊都壞掉時那樣心疼。
我擺擺手,說道:“曉得了,你下去吧,讓廚房做幾個好菜端過來,然後奉告老夫人,我午後就解纜去田莊那兒,請她放心養病。”
主子?她心中有把我當藍家的一分子對待嗎?還說甚麼主子?我心中嗤道。
管家垂下頭,說道:“老夫人說,她固然病了,但藍家的一些事情卻少不得人去打理。三娘子也是府裡的主子,以是有些事需求三娘子主持一下。”
“老夫人前幾日頭疾發作,現在仍未見好。”管家道。
管家站在廳裡,曲身給我行了一禮,道:“三娘子。”
那我是去走過場的?既然如許,乾嗎還要讓我去?直接派小我過來彙報就行呀。
管家看了我一眼,道:“老夫人說,等三娘子用完飯,午後再解纜就方纔好。”
過了一會,她手上端著熱湯水返來了。
“噢,”管家抿了一下嘴,道,“是田莊的事件。田莊那兒的稻子剛下秧不久,平常的時候,老夫人都是要去看一看的,可這回因為老夫人頭疾未愈,以是老夫人說讓三娘子代她去田莊那兒看一看。”
甚麼“方纔好”?不就是想說,不能晚於當時候解纜嗎?
我被關了這麼些天,內心天然有點肝火,便一邊不緊不慢地用角梳梳著髮絲,一邊說道:“讓管家在外甲等著,我要好好梳洗一下。”
我聽完,冇有吱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