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有些酸澀,視野恍惚一片。我不曉得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,但為了玉兒和月映,我想,我會極力,極力地陪她們久一點。
到了用早餐的時候,芳煙來接她,我便叮嚀芳煙讓她把早餐拿到我房裡。芳煙端了粥和小菜到我房裡,趁著這會子,我向她問起昨晚之事。
這約摸是玉兒的聲音。我忙循著哭聲的方向走了疇昔,恰好趕上了往我這邊走來的月映,她懷裡抱著玉兒。
最後,玉兒總結道:“歸正,她冇月姨好玩兒。”
“不是,”玉兒點頭,“屋內裡有兩個姐姐說話,她們說,孃親會分開家,分開玉兒,就像那戲裡演的那樣。”
芳煙見我不再扣問,便伏在地上,說道:“奴有瀆職之責,請少夫人治奴瀆職之罪。”
她低著頭默了半晌,然後抬開端看著我說道:“玉兒想去找孃親。”一雙眸子水汪汪的。
我喝了一口粥,光榮月映此時不在房裡,若她聽到如許的答覆不得動肝火呀。玉兒坐在桌旁,握著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吃力地往嘴裡送粥。
我摸摸她的小麵龐,說道:“戲裡說的都是假的,玉兒如何能當真呢?”
我又問道:“桂花糕好吃不好吃呀?”
月映端來一盆熱水,我用浸濕過的毛巾給玉兒擦儘是淚痕的臉。她眼睛腫著,鼻頭和小嘴都是紅紅的,癱靠在我懷裡,一副悲傷欲絕的模樣。
想了半晌後,我與她說道:“你起來吧。”
月映一臉焦心腸看著我。我的手貼在玉兒的後腦勺上,悄悄撫了撫,看向月映道:“玉兒這是如何了?如何哭得這麼短長?”
我幾步走到她們跟前,玉兒一張小臉梨花帶雨,還在張大小口撕心裂肺地嚎啕著。
我竄改了一下戰略,問她:“昨晚在屋子裡都有哪些人?這個你總曉得吧?”
她說道:“芳煙分開時,小娘子一小我在屋子裡,待芳煙再回屋時,小娘子站在屋外不遠處,已在哭了。”
這一番言辭說得可真滴水不漏。我本來就不擅好處理一些家長裡短的瑣事,此次問話停止到此時,已墮入僵局,我已到了無話可問的境地。
她悄悄地望了我一會兒,說道:“那孃親不會分開玉兒,是不是?”
翌日一早醒來,她卻像個冇事人普通,回到了常日裡的那副神態。月映幫我綰時,她還搶著要用梳子幫我梳。她已經冇事了當然好,但她昨晚哭鼻子的啟事還是得弄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