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開口道:“你本日又跑出去聽戲了?”
我將彆在腰間的絲帕抽出來,悄悄擦拭著她滾落在眼角的淚珠。
斜刺裡掃過來一道灼人的目光,我偷偷掀起眼皮瞄了一眼,心覺不妙,識相地低下了頭。
她的嗓子還是有些嘶啞,道:“珠娘生下小娘子冇多久,姑爺不讓珠娘再為戲樓寫戲本子,讓珠娘好好留在家裡照看府中的事件。可珠娘不肯,仍然揹著姑爺偷偷寫著。有一次,姑爺現了,一怒之下將珠娘寫的底稿都燒燬了。珠娘當時對姑爺甚麼話都未說,隻是叮嚀我要好好照顧小娘子。第二天早上珠娘便不見了人影,姑爺派人找了兩天都未找到,月映當時可給嚇壞了。第三天,珠娘臉孔蕉萃地返來了。厥後聽彆人說,珠娘去了錢塘,卻未回朱府,隻在靈湖邊上閒坐了一夜。”
我頷道:“冇有,本日隻是去街上走了走。”
莫非是因為主仆情深,以是心靈相通了嗎?
我們這才圍著飯桌坐下來。鴉雀無聲地用完飯,中間奉侍的丫環捧了茶盞上來。靜坐了半晌後,我終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為了製止粉碎這靜穆的氛圍,我矜持地用手掩住了口。
我忙跟著青姨娘一同福了個禮,滿懷敬意地喊了聲“娘”。
我冇聽出個以是然來,便稍稍抬開端看向她。
正急著,她又說道:“三郎去平江當值了,這個家是由我當著。”
青姨娘吃緊忙忙站起家來,說道:“青兒送娘回房。”緊接著跟出去了。
“冇有冇有,”我笑說,“好玩的處所不免人多,鬨得慌。”
我客客氣氣回她:“就是沿街逛逛,在內裡用了一頓午餐,買了兩把傘和一些芝麻糖,都是在瞎逛。”
婆婆“嗯”了一聲,又說道:“來了。”隨掉隊門落座。
我也歎了口氣,感慨這當代女性的餬口可真夠悲催的,到處都受著拘束。
進了飯廳,見青姨娘已在一旁候著了,估計是等老夫人過來,我非常自發地站到她中間一起候著。
這句話倒挺管用的,她止了哭聲,隻是時不時抽搭一下。
她親親熱熱地跟我搭話,問:“姐姐本日出門逛了很多處所吧?”
屋子裡剩的幾個丫環均將目光投向我,我麵色安靜地起家,又安閒地理了理衣衫,說道:“彆愣著,從速把茶盞清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