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婆婆怒聲道:“三郎不在,我就做不了這個家的主了?”
月映驚叫一聲,握著我的雙臂,焦心道:“珠娘,珠娘?”
“我幾時冤她了?”婆婆瞪眼道,“她是想害得我半死不活,再有力量管她纔好。”接著,她又指著我憤恚道:“她,她就是要折磨我。”
“有,當然有。”我昂對著她的目光果斷道。
月映要求道:“老夫人,要捆就捆我吧,珠娘她冇有罪……”
婢女搜完身,似是有些遺憾地說道:“老夫人,甚麼都冇有。”
鶯巧雙肩顫抖了一下,顫聲道:“鶯巧……鶯巧方纔,搜少夫人的房間時,現了這個。”說著又把手向前伸了伸。
“珠娘……”月映顧恤地看了我一眼,最後還是退到了一旁。
我腦筋裡空空的,感覺現下像是在做夢普通。
婢女在跟旁說道:“少夫人,獲咎了。”
這寂靜的時候裡,俄然聽得門外有短促的腳步聲響起,並且這腳步聲正向屋內逼近。
正想著,她俄然對著婆婆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去,接著寂然地捧出一包東西,卻並不說話,隻把頭伏在地上。
我心如寒冰,已不想為辯白。
婢女不顧我的話,朝月映走去。這時,王管家返來了。
婆婆沉默了一會兒,語氣涓滴不讓步,道:“她用這碗蓮子羹來暗害我已是鐵打的究竟,你頓時將這毒婦帶去官衙,她到了那兒就冇法不開口。”
我不知她這唱的是哪出,便悄悄看著。目光掃到她手中的東西時,我的心格登了一下,覺著她捧著的那紙張非常熟諳。
婆婆有些不耐煩,問道:“鶯巧,你這是如何了?”
婆婆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也是我胡塗了,這毒婦害了我,如何會將東西留身上?”又看向月映,道:“搜她中間的阿誰小賤人。”
她對我嫌惡已久,在她內心,這件事就是我做的,並且,她就是要借這件事出心頭由來已久的惡氣。
我俄然感覺後背一陣涼颼颼的,那包老鼠藥是月映昨兒下午買的。我當時心想著,不管房裡有冇有老鼠,但這藥不能華侈,以是就讓月映拌了瓜子擱在櫥櫃地下。它就是用來藥老鼠,不是甚麼“或許是用來藥老鼠的”。
“那是甚麼東西?”婆婆問道。
管家躊躇道:“老夫人,現在三郎子不在府中,主子不敢冒然行事。”頓了頓,又說道:“也許這中間有甚麼曲解……”
我鬆了一口氣,給了月映一個欣喜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