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皺了皺眉,道:“你籌算如何說?難不成你奉告山長,你的確是個女子?”
山長接著道:“趙公子,請和大師說說。”
趙沅感喟一聲,道:“我也想好好同朱娘子談的,”又瞧了一眼我,道:“可朱娘子不肯意同我好好談。”
我點點頭,道:“阿珠曉得到時該如何說了。”
趙沅麵無懼色,握住我雙肩的手一用力,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,隨後抄起手,漫不經心道:“白先生,你暗裡帶了一個女子進書院,又是想做甚麼?”
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,忙要奔出去攔住趙沅時,師父卻一把將我拉住了。
師父走了出去,淡淡道:“既然不能談了,那麼就請趙公子歸去吧。”
我的心稍稍安寧下來,師父這話答覆得奇妙,不談是非如何,隻論書院名譽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問道:“那不然如何辦?趙沅他已經曉得我的身份了。”
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,便跟著小孺子出了門,往山長那邊走去。路上,趙沅的教員程先生吃緊忙忙趕了過來,同我們一起走著。
我的心不由得跳快了些,麵上卻做出一副平靜的神采來。
師父淡淡道:“你這個模樣,待會兒山長那邊的人來請我們,你可如何出去見人?還是先梳理一下吧。”
師父淡淡笑了一下,道:“到時不消太嚴峻,萬事都有師父。”
趙沅望著我,道:“你還是不肯承諾?”
師父打完水返來,我已將冠整好,對著麵盆照了照,又拿起毛巾抹了把臉,將淚痕都擦去了。
我嘴角一下子撇了下來,委曲地抱住他的肩臂,哭訴道:“師父……你總算……來了,趙沅他……太欺負人了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趙沅一聲輕笑,道:“空口無憑,不如讓人給她驗身。”
我“噌”地一下站起家來,穩了穩心神,道:“小生乃是個男人,並非女子。”
“冇有曲解。”趙沅道。又看向我,接著道:“坐在您麵前的這個朱公子就是個女子!”
統統清算安妥。公然,山長身邊的阿誰小孺子過來拍門了。
我氣得瞪了他一眼。明顯就是他不講理,並且先動的手。
我抿著嘴,不知說甚麼纔好。
師父問:“你想同阿珠談甚麼?”
山長不覺得意地笑了笑,暖和道:“我明白趙公子的意義,隻是事關嚴峻,還是先弄清楚了纔好,指不定這中間有甚麼曲解呢?”
我們三人進了廳,見趙沅在右邊的木椅上坐著,山長坐在主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