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支著下巴,一向在當真聽著。
卓纖纖說道:“師兄,你做甚麼如許慢?我都在門口等好久了。”
唱完後,他默了一會兒,道:“固然曲子有些奇特,但意義我聽懂了。”
我瞧了瞧身上的素色紗服,心下悶悶的。如許一個節日,我應當穿戴最靚麗的衣衫、戴最都雅的頭飾和藍笙一起度過。可現在我隻能穿戴男人的衣服和他走在一起。
想想後,我說道:“不消找了,這處所就挺好。”
我樂嗬嗬地衝他扮了一個鬼臉。
我們轉到一家攤鋪前,見攤鋪上擺著神態各彆的泥娃娃。融融燭光下,那些泥娃娃顯得非常敬愛。
他愣了愣。我又說道:“藍笙,我給你唱支歌吧。”
攤鋪的老闆笑嗬嗬地將一個泥娃娃推到我麵前,道:“看公子年紀悄悄,這個狀元泥人最合適公子了。”
一對似是兩個著婚服的新人,他們麵劈麵站著,像是在施禮;另一對則風趣些,著紅色婚服的男人笑盈盈的,女子神態嬌羞地坐在男人的臂彎裡。
藍笙俄然轉過臉來衝我笑了笑,抿抿嘴,道:“不如,我們換個處所?”
藍笙領著我在擁堵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地拐了好久,才河堤中間找到一處比較溫馨的處所地點。
“噢,”我點頭,又問,“你很在乎彆人的設法嗎?”
卓纖纖說道:“師兄,我們先走吧。”
我抿抿嘴,同攤鋪的老闆道:“本日但是乞巧節呢,這裡冇有那種成雙成對的泥人嗎?”
他想了想,道:“世人不都是如許以為的嗎?莫非你能與世人做對?”
梁公子笑而不答,轉過臉與我道:“朱公子同我們一起出去吧,那樣也熱烈些。”
我當即點頭,道:“老闆,就要這對!”
我將泥娃娃揣到本身的袖袋裡。
“……好。”梁公子扯出一個笑來,道:“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。”
他倉猝擺手,道:“不消了,你喜好就留著吧……我不想拿。”
馬車走了冇多久,藍笙從書院裡出來了。
我笑了笑,朝阿誰泥娃娃看疇昔。泥娃娃身上著大紅袍,胸前寫了一個“狀”字,頭上戴著大紅紗帽。
梁公子笑道:“師父著我給他辦些事情,以是來晚了。”
我和藍笙扒開層層柳絲,挨著河堤站著。
我臉紅了紅,道:“娘子談笑了,我是在等書院的朋友。”
攤鋪老闆難堪一笑,道:“本來公子要的是那樣的,我見是兩位公子一起,還覺得……覺得……嗬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