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爺深思了一會兒,說道:“暗害親長,這但是大罪。按律當斬,但考慮其所造結果輕微,且認罪態度主動,”然後從一個硃紅的木盒中抽出一塊硃紅的刑簽來,道:“判兩年牢刑。”
街道兩旁的商店、住戶都已閉上大門,一起走去都是黑乎乎的,幸而天氣未完整黑儘,我在管家的提示下尚能辨出官衙那氣勢嚴肅的修建氣勢。
那捕頭神采莫名地掃了我一眼,罵道:“有病吧。”
一聲驚堂木打斷了我的思路,縣爺怒道:“那裡的罪婦?好大膽量!公堂之上豈容你猖獗?”
未等他說完,我便打斷道:“王管家,我明白你的美意。可我本日碰到這等事情,今後又會如何呢?終歸是有人不想把我留在藍府內,我若仍然在那邊,今後累及旁人,真出了性命之事,該如何結束?”接著又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歸正汗青都說了,我必定壽數不長,指不定本日就是我的絕命之日呢。”
縣爺目光掃向我,道:“另有甚麼事?”
管家行至氣度的大門前,拿起安排在鼓架子上的鼓槌,悄悄地敲了幾下。
半晌,未聞聲內裡有任何響動。
普通曉得天機的人,壽數也長不了。
管家忙說道:“縣官大人,可否容小的向她問幾句話?”
管家行了一禮,我亦跟著福了一禮。
我“嗯”了一聲,點點頭。
想來如許的事在他看來的確有些難以瞭解,我頓了頓,向管家望去。
縣爺看向我,皺眉道:“你是作案者?”
我冷靜地站了一會兒。心想,事情已被論定,若拖到明天,那又是另一番生離死彆,不如早些結束。
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,那樣也叫“猖獗”呀?
沉寂的街道像是吃驚了般,深巷中傳來狗吠。
我冇理睬他的話,獨自說道:“罪婦行凶得逞,前來投案請罪。”頓了頓,問道:“如許的罪要如何判刑?”接著托著腮幫思忖道:“這是要判極刑的吧?是砍頭嗎?不曉得能不能籌議一下換一種死法……”
我“咳”了一聲,道:“我方纔的意義是呢,做人要樂天知命,天意把我送往哪兒,我就往哪兒走。現在天意將我送到了官衙,那就讓天意的代表的臣仆――縣官大人,來決定我的運氣吧。”
“冇有。”我想了想,又縐道,“罪婦自知罪孽深重,再無顏麵苟活於世。縣官大人請成全。”
我俄然打斷道:“請等一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