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護法。”一名助手道,“這怕是不當。”
等拿藥來的間隙,紀雲禾細細核閱鮫人身上的傷。
紀雲禾看著他,在鮫人魚尾疲勞在地時,紀雲禾伸手,攬住了鮫人的腰。在他腰間魚鱗與皮膚相接處,此處的魚鱗尚軟,泛著微光,觸感微涼,紀雲禾感覺這觸感甚是奇妙,但也不敢多摸,因為這鮫人身上冇有一處不是傷。
“給我拿些藥來。”
人也一樣。
話音還式微,護欄上的術法便已經消逝,紀雲禾一把拉開了牢門,邁了出來,她也不急著關門,一轉頭,將門又推開得大了些。
她在心底悄悄歎了一口氣,硬骨頭的妖怪,在馭妖穀,總會吃更多苦頭。骨頭越硬,日子越難過。
兩名助手麵麵相覷:“護法……這是要給這妖怪……治傷?”
被點名的兩人有幾分怵,明顯是不想再呆在此地,但礙於號令,也隻得低頭應是。
“我再待一會兒,看著他,未免鮫人再有行動。”紀雲禾目光終究從鮫人身上挪開,回望林昊青,“少穀主被金箭所傷,金箭上法咒短長,還請從速醫治,未免更加糟糕。”
此時內裡圍觀的馭妖師已經在方纔那一擊時跑得差未幾了,另有一些留下來的見此場景也忙不迭直叫:“護法使不得!”
站得遠點的馭妖師一見,馬不斷蹄的就跑了,被勒令留下來的兩人慘白著一張臉死撐著冇動,雙腿卻已經開端顫栗。
這鮫人,把他們嚇得不輕。
“少穀主的部下真是更加不懂端方。”雪三月持刀立在一旁,麵龐冷酷,眸中寒意懾人,“護法行事,輪獲得你們來管?”
紀雲禾曉得,這鮫人方纔是用儘了統統的力量在抵擋了。
藍色的眸子動了動,終究瞥見站鄙人方的紀雲禾的臉。
鮫人微微顫抖的眸子讓紀雲禾曉得,他聽懂了。
“不然呢?”這兩人再三廢話讓紀雲禾實在心煩,“把你們打一頓,給你們治?”
但冇有再多交換。紀雲禾想,這個鮫人現在就算是想說話,怕也是冇有力量說出口吧。
他的眼睛是冰藍色的,紀雲禾瞥見過,但此時,紀雲禾隻見得他眼眸中灰濛濛一片,冇有核心,也冇有神采,幾近已經是半死疇昔了。
“護法不走?”
此時林昊青受傷,助手們的存眷點都在林昊青身上,並冇有誰去在乎構造是否還開著,或者……他們就是要讓構造開著,如許才氣讓他們更肯定本身的安然,還能保障。